李元琛眼中隐隐透着红光,面上金红色花纹猛然一涨,就布满整个脖颈和手臂
他身形再涨三分,已经达到了两米三四。
暴喝一声“挡我者死。”
也不去看自己身后倒在箭雨之中的跟随者,迎着张翼的虎头刀势,他剑光微微一抬。
啸叫声中,一道淡金色剑光,斩爆空气,疾斩而出。
崩
一声巨响。
张翼手中长刀瞬间就破碎成千万片,如同急雨般向后溅射。
他那高大身形,也象是撞到了钢墙之上,倒飞而起。
身上出现一道长长血口,从左肩到右腹,差点就被斩成了两半。
树梢之上中年女人眼神焦切,惊呼一声,手中箭雨更急。
这一次,却是射向了李元琛。
一个身形削瘦的小个子,跑了过去,一把接住张翼。看着他全身瘫软无力,连忙掏出一个药瓶,狂灌药水入他口中,这时只得吊命了。
箭矢射中李元琛,叮叮当当的溅起片片火星,力尽落地。
这位李家家主只是扫视四周,冷笑一声道“应该是在小树林中了,不要恋战,直接冲进去。”
后一句话,却是朝身后的李少云等人说的。
这时尽管那些人中,有些人发现不对,但也只能一条路跟到黑。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就算是想要退出也已经晚了。
“怎么会”
看着眼前战况,唐芷萱几人全都震惊。
张翼实力虽然只是刚刚突破了五品,但这人天赋根骨强悍,力量很大。
而且,他组建的城市猎队,在元江城中多年与凶兽和渗透蛮人生死搏杀。
其刀法圆熟,经验丰富,就算是遇到六品高手,也能周旋一二。
他冲在最前,由城市猎队发动第一波攻击,却是最保险的做法。
没想到,连一招都没撑过去,张大胡子就被打得浑身冒血,战力全无。
李元琛的情况很不正常。
事实上,只要眼睛见到的人都能发现他的变化。
无论是体型,还是力量速度,以及精神状态都有些不正常。
身上蓬勃浩大的气血之力,差点能在身周结成血茧。
“凝血成丹,他强行凝丹了,实力大涨,小心。”
唐芷萱这些时间一直在察探李家的底细,自然能明白李元琛原本的实力水平。
此时发现不对劲,立即高喝一声。
这一声提醒,还是来得太迟。
身前红光闪了闪,一道身影挟着风雷,已经到了自己眼前,大剑凌空,金芒如电。
“唐唐”
旁边云洛本来还满不在乎的在一旁看着,等待着最后关头出手。
他一直认为,这只是一个小城市一个小家族的作乱,根本就没有太多值得忌惮的。
撑死不过一两个六品
对于清宁学园毕业生之中最强的几人之一,他有信心能够应对一切。
可这时,他却紧张了,一出手就是最拿手的碧湖剑式,把身周拦得水泄不通。
他的反应很快,手中长剑全力出手,气血澎湃着,就出现碧蓝色剑幕。
但只是感应一下对方剑势的压迫,心中就是一冷。
陈月霞手中弯刀贴地如轮,斩出一波光圈她的身形如同掠过水面的燕子一般,极得轻灵之要。
唐芷萱吐气开声,长发飞舞着,一剑起身腰肋。
一弯弦月倏忽斩向李元琛的胸腹之处。
能挡住利箭的攒刺,证明李家的金身玉体功很强横但是唐芷萱却不相信,他能挡得住自己全力发出的爆发剑式。
见到李元琛攻过来,三人一瞬间,就组成联手招式。
两攻一防。
“滚”
李元琛身形在原地幻化了一下,在几人眼里形成了虚影
清风绕体,他的身体仿佛从弦月斩击之中穿过一般。同一时间,也避过了陈月霞的贴地弯刀疾斩。
一线金光绵在碧蓝色剑幕之上,撕开一道口子,气劲如山爆发。
唐芷萱和陈月霞的攻击,在御风步下根本就打不中实体;而突前防御的云洛,达到六品武者的强悍防御力,也像是纸糊的一般。
被斩龙剑法,一个挥斩,就撕得粉碎。
他惊呼一声,整个人就如同皮球般飞了出去,嘴里狂喷鲜血。
苏玉晴在蛮人群中冲来杀去,最主要是缠住那个身约三米的兽头执锤武士,还来得及分心他望。
此时见着危机,忍不住大声叫道“还不出手。”
与她喝声同一时间响起的,就有一声虎啸响起。
四周狂风大作。
虎啸惊风,虎魄刀。
树林中一道刀光影影绰绰的,射将出来,越往前冲,刀芒越盛。
沿路一些蛮人吭都没吭一声,就被斩成碎片。
那个身高三米的兽蛮正挥锤狂舞,打得兴发。被这刀光当头斩落,刷的一声就分成两半。
这还未完,血红刀光有如大浪一般向前扑击,渐渐的就在前方形成一个狰狞虎头,獠牙森森。
闪了闪,气势更盛的,一口咬向李元琛。
这一下变化更快。
李元琛只是破开唐芷萱三人的联手,并没有花费多少力气,剑势顺手回舞,就要把两个碍事的女人刺死。
他临行之时服用了浓度极高的清灵之水,心中有了仗势。看看机会难得,就直接破关凝血。
丹元虽未彻底凝固,却也初步达到凝丹的地步。
一身实力初步踏入宗师境界。
只觉身上气机流转,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大力相随。
更奇特的是,四周元气如沸,随着自己的攻击和防御,呼吸之间,就吸纳到剑势之上,出手威势无伦。
只觉在场之中,再没有人能挡得住一招两式。
“杀了那小子,为少华报仇血恨,再夺得空晶石,从蛮人手里拿到自然之水。
我就可以跨过内罡,步入大宗师境界。”
虽然时势紧急,被逼得跳入陷阱,并且暴露了自己与蛮人交易的事实,但他此时并不担心,只觉前路一片光明。
错过今日,实力大涨,从此天高海阔,哪里都可以去得。
以后卷土再来,凭借着大宗师的实力,再建一个宗家也未尝可知。
何苦再为了一点利益和名声,在那里苦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