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号再次出战,表现依旧亮眼。
能作绿叶衬托配合友军,但更能作红花一枝独秀。
羽行联邦那边也有所应对。
拥有诸天最强盛最庞大舰队的羽行联邦,一定要找能跟司宇龙匹敌的金丹期御舰大师,能不能找到呢?
不是完全没可能。
但羽行和炎黄进行全面战争,战火遍布诸天各个角落,双方在多条战线多个战场展开大战。
炎黄把司宇龙和流星号调到了鹿鸣界星域。
羽行联邦并不一定要把自家最顶尖的破元级战舰也调到这个战场来跟司宇龙斗鸡。
成百上千年的星舰作战历史,对这样的存在,早有多种应对战术。
羽行联邦眼下就专门预留机动部队,时刻盯着流星号。
流星号本身的破坏力毕竟有限,更多是充当先锋利刃的作用,在羽行阵营战线上划开缺口。
后续跟进的友军,负责扩大缺口,并做更进一步的纵深突击,实施凿穿。
而羽行一方就会第一时间调兵遣将,让炎黄好不容易凿开的缺口,变成一个口袋陷阱。
炎黄一方如果突击太猛,反而会身陷重围,遭到羽行舰队最猛烈的反扑。
受此影响,司宇龙和流星号不得不更加慎重的行动,活跃度也就自然随之下降。
但不管司宇龙还是其他炎黄修士,对此都隐隐有所预料。
所以大家心态都很平稳。
流星号并非只能担当主攻手,为其他友军打下手作配角,同样是一把好手,发挥的作用,并不减小。
双方舰队司令和高层指挥官都留意到这一点,心中都不禁赞叹。
如此进退自如的年轻天才,太少见了。
司宇龙的同龄人里,纵使有人在驾驭星舰的天赋和技术上能跟他相提并论,却绝少能有他这么成熟自如。
仿佛一把带鞘的宝剑。
剑刃出鞘的时候,固然锋芒毕露。
但如果始终如此,难免容易被风霜侵蚀,锋利不再。
能收能放,平时藏于鞘内,更利于保存自身。
同时,也更难以捉摸,叫敌人防不胜防。
接下来几天时间里,流星号连续出战多次,不管表现是低调还是高调,都恰到好处,让人刮目相看。
渐渐地,其他友军心中对司宇龙的不满越来越少,逐渐服气。
而羽行联邦那边,则也对司宇龙和流星号越来越重视。
甚至组织过一次专门的猎杀。
不过,司宇龙足够机警,联合友军,成功破解对方针对流星号的杀局。
双方在战场上斗智斗勇,互有伤亡。
沈健待在船舱里,始终不曾露面,只是一如既往,默默观察。
羽行联邦对流星号,现在确实越来越重视。
但重视的是流星号这艘战舰本身。
或者说,重视的是司宇龙。
其他方面的考虑,反而渐渐淡了。
甚至有一次,流星号终于朝者龙老祖所在的区域靠近。
者龙老祖一贯谨慎,但并没有表现出更高的戒备。
他还远远出手,跟其他羽行强者与舰队一起,攻击流星号,以及后续突入的炎黄舰队。
司宇龙操控下,流星号这次一沾即走,没有试图强行靠上去。
并非不把握机会。
相反,正是为了创造更合适的机会。
沈健对此深表认同,换了是他,也会是同样的办法。
这次行动着急不得。
耐心多来几次,叫对方麻痹大意。
这么多炎黄战舰,这么多炎黄修士,者龙的注意力不可能长时间只紧盯一个。
沈健同流星号越是耐心沉着,便越有机会。
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一击必杀。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司宇龙掌控下,流星号继续先前的动作,看似没有任何变化。
但沈健隐隐感觉到,他出手的机会快要来了。
者龙老祖同羽行联邦,对流星号的存在,越来越习以为常。
“应该快到时候了。”
沈健关注战场,喃喃自语。
但就在这时候,他目光突然一凝。
流星号遭受羽行一方的凶猛火力打击。
战舰灵活的周旋,避让开去。
然而流星号这一让,却使得另外一艘炎黄破元级战舰,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下。
那艘炎黄战舰奋力周转,可在密集的攻击下,仍然不免被敌人火力命中。
这战舰没有立即沉没崩解,但损伤极为严重,已经难以再继续支撑下去,只能尝试退下前线。
流星号试图掩护对方撤离,无奈羽行一方不停追击。
最终,那艘炎黄战舰还是被彻底摧毁,化为宇宙的尘埃。
而流星号也因此受到严重创伤,狼狈撤退,差点步了友军后尘。
受到这样的损伤,流星号不得不先行返回鹿鸣界整修。
沈健坐在船舱里,沉思不语。
战舰受损,司宇龙身为舰长,与战舰休戚相关,也因此受牵连,伤了神魂,不得不下船接受治疗。
所幸,他伤势不重。
鹿鸣界有先进的现代修道医疗法宝,所以司宇龙能很快重返流星号,重新披挂上阵。
他回到舰上的时候,发现沈健正在等他。
“我们的目标,似乎不是同一人?”沈健问道。
司宇龙言道:“首要目标当然是者龙,只要有机会,肯定还是优先击杀他。”
沈健说道:“者龙这里的机会还没有,但似乎你找到杀其他人的机会了。”
司宇龙神色平静:“羽行那边的破元级战舰,有不少都能选作目标,打开局面,但轰神级就不那么容易……”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这里也没有录音或者传音的法宝。”沈健打断他说话:“我舟魂天赋确实只有第三级,但因为个人兴趣的缘故,驾驭星舰这方面的技术,还是下过不少苦功的,其他人不好肯定你怎么想,可是我始终跟你在一条船上。”
司宇龙摊了摊手掌:“你这么说,我更不明白了。”
沈健直视着他:“先前那艘友军战舰,是因为流星号,或者说,是因为你才被击毁的。”
司宇龙轻轻点头:“确实是因为流星号避让,才让友军因而蒙难,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更好的办法,愧对那些死难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