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击并没有停息,数道丝毫不亚于第一击的雷霆劈向海拉。饶是以她这样的实力都不敢硬吃,全部吃下,只怕连她那夸张的神躯也有崩散的危险。
又中了两击惊世雷落,海拉一口气被打到彩虹桥旁边的湖底!
普通的雷击,当然不可能伤到海拉这样的天父级大姐头。
奈何阿萨神族自备官方内挂啊!
说好在角斗游戏里一起氪金,可一方跑去贿赂开发商了……
本来亚天父级的托尔,被奥丁留下的内挂一下激活,在短时间内,力量几何级数地暴升,达到天父级了。
若不是奥丁当年大杀四方实在太爽,将大量阿斯加德的权限彻底交给了海拉,以托尔的天资,凭着厚积薄发,说不准还真能反客为主,反压海拉一头。
幸好,托尔相当清醒。
奥丁留下的遗产太巨大了,不说奥丁留在托尔脑海里的精神烙印,光是要领会并熟习那多如天上繁星的神术,就需要几千年。这种必须将悟性撇除在外的水磨工夫,真是无法节省。
就好比当年奥丁在先王波尔手下磨练了好几千年,才有这么碉堡。
‘仅仅’两千多岁的托尔,还是太‘年轻’了。
正是清楚知道,自己的爆发只是一时,等海拉回过气来,面对拥有阿斯加德大半神力权限的她,自己必然还是会惨败,托尔终究做出了决定……
这时,飞扑到彩虹桥上的托尔突然用尽全身力气,仿佛要将肺部每一滴空气都挤出来,喊出了那个禁忌般的名词:“诸——神——黄——昏——”
瓦特?
彩虹桥上的复仇者们都傻眼了。
这是暗号!
只要托尔亲口喊出这个禁忌般的名字,偷偷潜入阿斯加德宝库的梅节操就会将苏尔特尔跟彻底融合在一块,发动真正的。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决定。
这意味着托尔这个新王,要亲手毁灭阿斯加德人传承不知多少万年的神国。
别说外人,连洛基这‘半个’阿萨神族都急了:“托尔,你认真的吗?真没其它办法了?用你的闪电去劈海拉啊!”
“我刚刚用了有史以来最猛烈的闪电劈她,可她依然毫发无损!”托尔指着远处那个刚掉下大海,又迅速跳到彩虹桥上的窈窕、但无比可怖的女影。
对!正是海拉!
看着海拉这老妖婆摆着pose缓缓地摇曳着走过来,洛基受到一亿点心灵伤害。
‘你的队友弱鸡发现敌人海拉使用了、、、、、……’
托尔犹自解说着:“海拉在阿斯加德时间越长,她就会越强大。她会无休止地追逐猎杀我们。我们必须在这里解决她。”
洛基终于无奈道:“我可不像当‘猎人游戏’被猎杀的那一方。”
“阿斯加德不是地方,它是人民!所以……”托尔骤然大喊:“梅!你听到了吗?我的承诺没有变!”
梅节操的声音从虚空中幽幽传来:“明白了。”
事实上,梅节操早就到达了宝库。
这里被海拉清理过一次,原本镇守这里的英灵都完了,理论上完全是不设防的才对。
可是一个生前应该相当英俊的死亡骑士,屹立在宝库的大门口。
他有一头飘逸的白发,身穿深蓝近乎黑色的重铠,铠甲上多处有骷髅标识。
最具有辨识度的是他那张狰狞可怖的脸。
看着他,梅节操止住了身边企图冲上去的女武神,反而念叨出对方的传说:
“在你诞生的那一天,整个洛丹伦大陆上都念诵着你的名字——阿尔萨斯!你本应成为一个世界的骄傲。可惜,你偏离了信仰与光明,走上了邪恶之路。不管你堕落成巫妖王是恶魔的诱惑、是命运的使然,还是别的原因。无可否定,你弑杀师父和父亲的罪孽,永远都不可能洗清。”
对!
挡在梅节操面前的,赫然是无数个平行世界里无比出名的叛逆王子——阿尔萨斯!
梅节操不知道这是否是本尊,还是某一个平行世界里的可怜存在。反正,他的确是人称二傻子的阿尔萨斯没错。
可惜,是不完全版的巫妖王。
拿着一柄明显出自仙宫的二流神剑,阿尔萨斯脸上露出愠怒的表情:“混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将来送来这个世界的,不过你拿了我的东西——”
二傻子指着的,赫然是梅节操法杖自带的剑鞘里挂着的那把符文剑。
这事要从当天梅节操没有灭杀天平小姐姐诺丽说起。为了诺丽不至于被灭,作为代价,梅节操被迫要拿下一把充满负面力量的神器。他所挑选的,正是无比著名的邪恶冰霜符文大剑!
他不知道天平给他的是什么版本的,反正这把魔剑里的剑魂居然变成了阿尔萨斯。这货被魔剑吞噬,连灵魂都跟剑魂融为一体了。
这把魔剑可是有着诱惑人心堕落的可怕功效。
正常的剧本,所有魔剑的持有者都会被坑得不要不要的,最后沦为魔剑的奴隶。
可是梅节操不走寻常路哇!
拿到魔剑,他第一时间就跑到海拉那里进行py交易,让海拉收走魔剑里最强的怨灵。
于是,渴望拥有忠实能干手下的海拉,屁颠屁颠地收走了阿尔萨斯的灵魂作为小弟。梅节操到手的是一把灵魂系的冰霜神剑,虽然威力大幅度减少,但胜在没额外的毛病啊。
没想到,海拉居然偷偷把阿尔萨斯重新炼制为死亡骑士,用来镇守宝库。
正常情况下,被赐予第二次不死生命的不死者,实力绝对有某种程度的跃升。
梅节操要搞定这种灵魂强度的强者,少不了大战三百回合。
可惜。梅节操一个马步上前,大喊“一、二、三!”就搞定了!
不死者看似叼炸天,但他们有个最大的弱点——他们太依赖于灵魂了。
“啊啊啊!不可能!这是什么!?”阿尔萨斯惊叫着。他的灵魂正被强行剥离出这具原本是阿斯加德将军的腐朽身体,被吸入到梅节操手上的那颗黄澄澄的宝石里面去。
梅节操一声轻笑:“傻了吧?这玩意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