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周很快,也想通了事情的原委。
苗光远除了纪鸣皋外,还有文丛松那张王牌。
文丛松的资料,路承周一直没有查到,能被郑问友信任,肯定也不简单。
只是,苗光远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专业特工呢?
苗光远是搞文化出身的,从他找来的纪鸣皋就能看出来,苗光远手底下,并没有什么人。
或许,正是因为文丛松成功潜伏到了郑问友身边,才保住苗光远没挨日本人的耳光吧。
既然日本人不收拾苗光远,路承周不介绍自己动手。
苗光远的想法很歹毒,如果让他继续搞一些假的抗日组织,以后说不定真的会出大事。
为了以防万一,在苗光远没有干出成绩前,应该将这个隐患坚决予以除掉。
路承周所谓的自己动手,并不是由他亲手除掉苗光远。
以路承周的身手,以及他的职务,想要除掉苗光远,实在太容易了。
不客气地说,路承周有一百种办法,轻松除掉苗光远。
只是,除掉苗光远容易,要根除后患就很难了。
路承周做事,喜欢留后手。
这件事,他准备从文丛松身上下功夫。
得知文丛松是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的“爱国青年”后,路承周立马将此事,向重庆汇报了。
戴立得知文丛松的身份后,勃然大怒。
他原本准备让郑问友担任背后建的华北区长,然而,郑问友如此失察,让他如何敢将这么一大块交与郑问友呢?
他倒不担心郑问友会成为陈树公第二,但是,以郑问友这样的警觉性,很有可能将还没建立的华北区,再次断送啊。
身在杜麦路18号的郑问友,一直在等总部的任命。
然而,等了好几天,总部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给总部发报,也只是回电,静待消息。
郑问友并不知道,总部之所以没有回信,其实一直在等他的电报,发现文丛松是日本特务的电报。
如果郑问友能主动识破文丛松的身份,戴立还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此事,戴立也给了海沽站指示,在保证郑问友安全的前提下,暂时不用告诉郑问友真相。
一旦郑问友有危险,或者在总部规定的时间内,郑问友没有察觉到文丛松的身份,海沽站才能告之。
郑问友回到法租界后,除了去国民饭店后,几乎就待在杜麦路18号。
对一名情报人员来说,露面的次数越少越安全。
他如果外出,也一般选择清晨或傍晚,这个时间段最不引人注意。
谢维汉搬离国民饭店后,郑问友基本上就不出门了。
为了安全,他甚至在杜麦路18号自己做饭。
一次买够几天的饭菜,接下来几天,就不用与外界交流了。
当然,郑问友偶尔还是要出去一趟的,他得与文丛松见面。
郑问友对文丛松是很愧疚的,原本文丛松请求去部队,与鬼子面对面干。
郑问友当时也答应了,哪怕他既定的计划,是让文丛松加入军统,成为自己的手下。
可是,在丰润县他都没见到几个七路军的人。
等他知道,七路军剩下的几十人,聚集在黄庄洼后,那些人已经被丛松的照片,此人的年龄看上去不像在校学生,也不太像职业特工。
给路承周的感觉,此人应该读过书,还当过兵,至少在部队待过。
“有,随时可以抓人。”陈白鹿坚定地说。
“明天晚上十二点以后,把人带到杜麦路18号。”路承周叮嘱着说。
“保证完成任务!”陈白鹿高兴地说。
也就是说,他只需要再盯一天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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