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秉此言一出,立即惹怒了年少气盛的姬英。
“臭不可耐的老儒生~!我却不见你上战场厮杀,只会在此这嘲热讽,动摇军心~!我倒以为,你大有可能是孙家的奸细,故意在这捣乱~!!”
“你这小儿,竟敢血口喷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我一代名士,只要坐镇后方,为主公出谋划策便可!何须像尔等匹夫一般只知用武力解决事情!!真是有辱斯文!!”薛秉一听好不激动,竭斯底里地骂道。姬英闻言,却是一阵鄙夷大笑:“哈哈哈哈哈~!老儒生可我为何见你至今一条计策都未曾向主公献过?那小辈倒问问你,城外贼军浩大,该如何破之!?”
“你~!!”薛秉被姬英一激,大感丢脸,当场不变色,恨恨地一咬牙道:“如今敌强我弱,曲阿如有累卵之危,与之硬碰,实乃莽夫所为,自当如我先前所言,关闭城门,据守城池,贼子一旦粮食耗尽,自然便会退去!!”
“哼,说的真是好听,但还不是抄了是大人的原话?我看你根本就是虚有图表!”姬英嗤笑讽道,气得薛秉咬牙切齿,满脸涨红。而薛秉平日里高傲自大,却也得罪了不少人,众人正乐得看他丢脸,哪里会去劝架。是仪看得连连摇头,又看刘繇欲言又止,怕是两边不讨好都得罪的样子,只觉心疲神惫,遂震色道:“够了!!”
是仪忽然一喊,浑身散发出一股肃然之气。姬英和薛秉都是面色一变。
“末将知罪。”姬英虽是放纵张狂,却还是分辨好坏,对是仪倒是尊重,连忙毕恭毕敬地拱手认罪。另一边,薛秉见是仪脸上有几分怒火,不由诧异这平日里温和的是仪竟然也有这般一面,暗暗诧异,也不说话了。
是仪遂跨前一步,沉色道:“如今正是曲阿生死存亡之时,我等身为臣子,自当替主公出谋出力,上下齐心。如若内庭先乱,无疑自断臂膀,必败无疑!还请诸位能各自收回成见,齐心御敌,此乃我主之幸也,亦是曲阿之幸也!”
“呵呵,子羽说得正合我心。如今曲阿军情迫在眉头,还请诸位助我渡过此难关,事后老夫必不会亏待诸位的!!”刘繇听是仪说得正是其心中所想,不由抖数精神,接话说道。众人连忙作礼答应,一下子却也纷纷打起精神来,精神面貌好了不少。
“不过眼下子义那里尚无消息,若是他能成功得手,袭击了彼军的辎重队伍,彼军缺少补给,必然士气一落千丈。到时,我军死守曲阿,孙家贼人迫于粮食短缺,也不敢拖延战事,迟早必退,到时我军再以乘胜追击,自然可破贼军。”是仪面色一沉,又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众人听了都是纷纷眼神一亮。刘繇手搙扶须,长吁一声:“如今也只能依仗子义了。子义乃当世豪杰,势必不会令我失望的。”
于是,一夜过去。却说太史慈为了袭击周瑜所领的辎重部队,入了东边山区后,一路取小径赶往,先到了一处立于伏击的高地等候,歇息一夜,次日一早,天色刚亮,太史慈便听兵士来报,说有一部孙家军的辎重队伍正往赶来。太史慈闻之,不由神色大震,据高望远,却见那辎重队伍比先前所探的少了一半,不由疑之,遂派细作一探。
少时,细作回报:“将军,我等适才前往打听,听闻那领军的统将与其部下说话,才发现原来孙家军的粮食早在两日前已然用尽,为了尽快送往,周瑜遂把军中良马以及精壮的兵士都调往前部,先押进往,他则率后部从后赶来。”
“哦?”太史慈一听,先是面色一沉,旋即脑念电转起来,暗暗想道:“这周瑜号称能够运筹帷幄,用兵如神,这恐怕没这般简单,他故意分兵,却也是提防遭到敌部袭击,如此一来,就算一部受袭,另一部听得动静也能有所防备。加上周瑜自以为孙家小儿所派的援兵将至,到时自有接应,可谓是万全之计!不过!他却是太小觑我曲阿的俊才了!!”
太史慈脑念电转,立刻神色一震,遂呼诸将过来,然后指向下旁一条小道,谓道:“从这下去,走这小道,到了尽头,便到一出坡口,在那里我军正可可以截杀另一部孙家军。尔等且守在这里埋伏,另外那部孙家军自有我率领前往袭击!!”
“将军,此番我军只来了千余轻骑,兵力不多,若是轻易分兵,反遭敌人反扑如何!?”太史慈一员部将听了,不由犹豫喊道。太史慈闻之一恼,瞪起猿目便是喝道:“混账东西!!我军奇袭而出,彼军仓促而应,早是丧失战意,乱了阵脚,如此倘若还不能胜之,那尔等实在太无能了~!!!”
太史慈怒声一起,犹如一头发怒的巨猿,众人听了无不胆怯,连忙纷纷领命。
却说,太史慈另有妙计,分兵而往。而就在他率兵离开不久,其麾下诸将连忙准备。过了好一阵后,孙家军前部辎重队伍,已有过半过了伏击地点。太史慈诸将看得眼切,遂是发令奇袭,于是只听杀声陡起,五百余轻骑飞快杀落。可诡异的是,孙家军不但丝毫不乱,反而纷纷快速迎上,太史慈那些部署一时吓得变色,还未反应过来,竟见那一架架车架上竟藏着不少弓弩手,就在他们冲落下来时,纷纷放箭袭击,这出其不意地袭击,自把不少人纷纷杀落马下。太史慈麾下这些骑部气势一泄,孙家军一干兵部立刻扑了过去,其中更有一员红袍猛将,手提钢枪,杀得太史慈麾下将士纷纷落马,竟赫然正是董袭!
“嘿嘿~!!那太史慈自以为我军中了他的奸计,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皆在军师料算之中,这回他是插翼难飞了~!!弟兄们,快把这些人杀散,然后我等便去赶援军师~!”董袭振声大喝,旋即又是持枪强突硬闯,杀翻不少敌众。
另一边,正往小道而去的太史慈,隐约听到杀声,以为自军的兵部已经开始奇袭,不由精神一震,遂是加速引兵赶路。不久后,太史慈来到一处坡口上,正见人马喧扬,太史慈喜之,前往一看,却是彼军已听闻其前部遭到袭击的消息,不过此下却有一骑着大红宝马,英俊潇洒的美男子,正快速地整顿兵部。在他指挥之下,很快众人便不再喧哗,并且队伍很快也整齐起来。
“此人善于统御,并且俊美无比,不是那美周郎还是何人?哼,不过可惜的是他注定是个短命鬼!!”太史慈念头一转,旋即转马而回。
一阵后,兀地杀声涌动,正见一彪人马从高坡上飞奔杀落。而在下方军阵之中,被诸将拥护在内,那有着旷世之姿,潇洒绝伦,眉若凤起,眸若星辰的美男子,却是淡淡一笑,谦谦有礼地拱手一拜:“太史将军,周某在此等候久矣。”
此人赫然正是孙策的军师,兼义弟周瑜是也!周瑜话音一落,太史慈不由面色大变,此下人马早已启动,去势正急,哪里收得回来,急是喊道:“周公瑾你少在这里虚张声势!!我不惧你~~!!”
“哈哈哈哈~~!!无知小辈,你那小小计量,早在我家军师料算之中了~!!!”蓦地,喝声一起,正见一员体格庞大,手提重锤的中年大汉奔马冲出,霍地迎住了冲下的太史慈,猛地挥起重锤便砸!
“给我死开~~!!”太史慈正是恼怒,不信中计,奋力提鞭就砸。只听‘嘭’的一声巨鸣,从上奔落,来势浩大的太史慈立刻一鞭打开了那员将领。
“老儿,你是甚人!!?报上名来~!!”太史慈猿目光芒冷冽,扯声喝问。那将领一听,立刻震色,振声喝道:“小儿听着!!我正是昔年孙长沙麾下长平校尉,祖茂是也~!!识相地快快下马投降,我可免你一死~!!!”
“老而不死是为贼也!!你主早已命丧黄泉,老不死你身为臣子早该随他到阴曹地府了~!!这天下早不是你那年代,快快过来受死罢!!”太史慈这一张口,却是毒辣,骂得祖茂一张脸顿就红了起来。说来当年孙坚出征在外,特留祖茂保护其家小,这并非小觑祖茂,反而是见祖茂忠义,方把家小交予其保护。毕竟当时世道混乱,志在光复朝社,建立基业的孙坚,自也树立了不少敌人,可他远征在外,也不便带上家小。因此当年在汝阴时,孙坚便未雨绸缪地让祖茂带上他的妻儿先回去江东必乱去了。可不久祖茂得知孙坚战死,更是死得不明不白,痛不欲生地他,恨不得立刻前往洛阳与孙策会合,以查明真相。但就在那时,周瑜找到了他,不但提醒了他,若他一去,便置孙家家小于险地也,并且又另有计策吩咐。当时,祖茂听闻周瑜能够助孙家得到江东,多半持怀疑的态度,但闻说其乃孙策的义弟,起码不会陷害孙家,而且周瑜出自江东里的大世家,也没必要骗他一个失主孤魂,遂听从了周瑜的安排。后来,正是有周瑜协助,他得以尽快另寻安全的地方,把孙家家小安顿好,随后数年间,他都是跟在周瑜身后,替孙家暗里准备夺取江东的大业!
因此,这些年来祖茂虽是默默无闻,但其忠义却非单单功绩可以权衡,对此孙母也是对祖茂感激不已。当初孙策找到其母和兄弟时,其母还特意要孙策向祖茂行大礼,以谢他多年守护之恩。孙策素来孝顺,不敢违抗,倒是祖茂不敢接受,连忙扶住,泪涕皆下,反而向孙策跪地一拜,便是效忠,足可见其忠义具全。孙策感之,视若肱骨。如今他与程、黄、韩四人更是并称为孙家四大骨干,乃是孙家绝对的中坚力量。
却说太史慈这下提起其先主之逝,祖茂自然轰然大怒,立刻舞起大锤纵马逼上。这时,太史慈的部下纷纷杀到,可就在周瑜一声令下,两边埋伏好的弓弩手立刻拽弓射箭,须臾便见乱箭飞动,太史慈的部署从上往下冲落,这借着地势,冲势浩大,一时急刹不住,自是被纷纷射落马来。
紧接着,周瑜又是连道号令拨落,旋即便见盾兵冲出,都朝太史慈扑了过来欲要围住。
第九百七十七章 周公瑾智擒太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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