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此我便等你好消息了!”于禁听罢,正要拨马离去。
忽然,陈宫却是急喊住了他:“慢!!”
于禁回过首来,笑道:“不知谋王还有何指教呢?”
“我可否一问,向曹司空献计夺下三郡之人,到底是谁?”陈宫面色深沉地问道。他感觉此人,将又会是个横空出世的妖孽,甚至比起他还要厉害许多!
“呵呵,此人不过区区无名小辈,谋王又何必这般介怀?”于禁面色一凝,倒是想起与那人的约定。
其实,向曹操献计的人,却是他,但暗中倒是那神秘人教的于禁。那神秘人倒是奇怪得很,希望隐藏身份,甚至把如此功劳让给了于禁。于禁也乐于如此,在他献计之后,果然是深得曹操欢喜,得到不少的赏赐。而且若是此计若成,于禁相信自己的位置,更会急速攀升,很快成为曹军之中的顶梁支柱之一。
人无利益难驱,于禁是个势利的人,所以他甘愿为之卖命!
说罢,于禁便再无理会陈宫,拔马就走。
“哼!”陈宫眼看于禁离开,不由冷哼一声,倒是记住了于禁还有那神秘人这两号人物。
却说陈宫回想罢,目光一沉,道:“曹公的要求,我已幸不辱命。于将军大可回去复命了。”
于禁闻言,不由露出几分喜色,不过很快又发现陈宫左臂有包扎的地方,不禁眉头一皱,问道:“你受伤了?”
“哼,若非如此,如何这般轻易赢得那袁术信任?”
“陈公台你倒也是个人物,只不过就是跟错了主人。你放心,此事若成,我主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于禁略有一些叹息地谓道,陈宫听了却只是冷笑。
很快,于禁离开了,陈宫眼神一凝,呐呐在道:“哼,如今我主已然得到蜕变,无论此番兖州之战,胜负若何,只要他还能保住性命,我就有信心助他重振声名,让天下见识一下,新生的吕布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却说就在陈宫正于寿春之时。另一边,在睢阳城里,却是发生了一些小意外。原来,不久前胡车儿忽然受了风寒,卧病在榻。城南守将的位置,自是空缺下来。马纵横却不知出了什么心思,竟然有意要高顺接替。一干文武自是极力反对。马纵横倒是力排众议,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说法,强硬堵住了众人的嘴巴。而高顺却也很是惊异,连番拒绝不成,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而自从高顺当了南门守将,日夜都亲自在敌楼内监视,防备比起另外三道城门还要森严许多。
当日,在城南敌楼之内,陈华面色沉重地与高顺谓道:“那马羲让将军接替了南门守将的位置,摆明就是要试探将军。我也依将军吩咐,暗遣细作前往主公那禀报,让主公莫被假象蒙骗,继续按兵不动。”
“嗯,你办得很好,如今军中jiang士又是如何?”高顺重重一颔首,遂是沉声问道。
“虽然不少将士依旧心有不忿,但诸位兄弟还是对将军你言听计从,愿遵听将军吩咐!”陈华震色而道。
“嗯,地道那里又是如何?”高顺心头一定,旋即又问。陈华听了,脸色露出几分激动之色,谓道:“如今马氏的人日夜都在这城南监视,我等正好加快速度,眼下地道已经快要挖通了,只要再过一日,就可通往城外了。”
“很好!”高顺闻言,又是心中一震,叫好起来。原来马纵横赠予高顺的宅子,正好倚靠在城西一角,高顺又见马纵横并无安排人来监视,便将计就计,命宅子中的护卫,轮番秘密挖掘,竟想要瞒天过海地挖出一条地道,好用来在攻取睢阳之日,接应城外的精锐。
“不过这事务必小心,若是被人发觉,一切便将是功亏一篑!”高顺目光赫赫,沉色而道。陈华也知其中利害,振声应和,旋即便是迅速离开了。
就在此时,马纵横忽然来到,正好与离开的陈华见过正着。马纵横一看陈华,立刻笑了笑谓道:“我记得你好像是叫陈华吧,乃伯义的副将?”
陈华一听,不由露出惶恐之色,忙答道:“末将何德何能,能被主公记住名字,实乃末将三生之幸也。”
“哈哈~!尔等都是与马某志同道合的兄弟,马某自然是记得了。你是有事,那就先是退下。我正好也有要事与伯义商议。”马纵横笑了一声后,神色忽然肃然起来,陈华连忙领命退出。高顺眼见马纵横走进,连忙让位,马纵横却摆了摆手谓道:“不必了。我过来只是吩咐几句,我还有要事,可能待会就要出发了!”
高顺听话,不由面色一变,连忙问道:“主公难道要离开睢阳!?”
马纵横听话,立刻眼神一厉,盯向了高顺。高顺忙是低头,不敢直视。马纵横遂带着几分苦愁和怒火地长叹了一声,旋即说道:“实不相瞒,我又遭到了那曹阿瞒的背叛,我适才听到飞羽传来消息,曹阿瞒竟在陈留屯集了大量的兵马,有意来进攻我兖州。曹阿瞒乃不世枭雄,麾下亦是猛将如云,兼之其极善于用兵,身边也不乏为之出谋划策的谋士,与那吕布相比,那就是星星之火如比浩日。因此,我不得不先领部署以及张辽所部,先回去濮阳,另把睢阳交给庞德把守。
说来庞德此子还未能够独当一面,你就留在睢阳好好协助他。另外虽然郭嘉也会随我一齐回去,但程昱倒是留了下来,有什么不测之事,尔等大可寻他商量!”
却听马纵横语气严肃,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高顺听得心头连震,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不该是相信。
这时,马纵横却重重地拍了拍高顺的肩膀,又是谓道:“睢阳城就交给你了。还盼你莫要令我失望!”
高顺闻言,不由神色一震,连忙慨然领命。
而就在高顺沉思马纵横这到底是不是计时,当日晌午时分,马纵横果然率兵出走,一带去便将近是一半的守兵。高顺又惊又疑,但却又不敢轻举望到。
当夜,庞德召高顺前去。高顺一来到,便见庞德、程昱早已等候,有关睢阳局势,三人商议了一夜。高顺看庞、程两人都是极为认真地防备,一时间实在难以抉择。
不过当高顺回到宅子时,陈华却带来了吕布细作带来的情报,却是吕布也发觉今日马纵横调拨大半守兵离去,在寻问高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高顺遂是修书一封,教陈华派细作,秘密报往。吕布闻说,高顺并不敢确定其中虚实,心中不由疑之,但却又想起他本身就与曹操有过约定,这般看来,倒又有几分真是,同时吕布又知道了城西的地道快要打通,不禁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诸位以为若何!?”
“主公,末将以为此下正是攻取睢阳的大好时机,不如明日便就发兵,我等分兵两部,大军暗中进往城南外等候,另又派精锐,从城西地道,偷偷杀入,再有高将军在内接应,如何不能成事!?”吕布话音刚落,曹性立刻疾言厉色地喊了起来。
吕布闻言不由心头一紧,却还是有几分担心,道:“可眼下尚且不知袁术那里如何,不如先等公台回到,再做决定!”
“可如今时间紧迫,高将军每待在睢阳多一刻,就多添一分被发现的危险。我看事不宜迟,此乃天赐良机,绝不可这般轻易放过,否则一旦错失时机,以致坏事,那可悔不及也!!”曹性目光凌厉,震色而道。
吕布闻言,不禁沉吟起来。忽然那个日思梦想的身影又在吕布脑海掠过,令吕布邪目不由射出两道凶戾的光芒,不禁暗暗腹诽道:“若不能攻破睢阳,要想救回蝉儿,那是绝不可能!而且正如曹性所言,伯义之所以一直没被发现,那是因为有马纵横极力掩护,如今马纵横已是不在,怕若是再拖延下去,伯义会有被发现的危险,到时岂不是功亏一篑,要救回蝉儿,更是遥遥无期!?”
吕布想到这,眼中的凶戾立刻变得更是可怕,猝然猛地立起身子,浑身迸发起一股无与伦比的邪威,扯声喝道:“曹性说得是对!!快传我令,见军中分为两部,今夜就开始调拨准备,明夜我等一定要攻破睢阳城!!”
吕布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震色,纷纷出席,各是拱手跪下,齐声答应!
另外,此时在睢阳城中,庞德却也在与程昱密议。
“不知程参谋准备如何了?”庞德狮眸发光,吟声问道。
“一切已然准备妥当。不过主公有言,那高伯义留给他来对付。所以还请庞将军到时多多手下留情。”
“什么!主公莫非还想留下这高伯义!?”庞德一听,不由眉头一皱,有几分不喜、惊怒地谓道。
“主公素来爱才,由其是对高伯义这般义士最为赏识。不过我倒以为,此人乃吕氏死忠,以主公和吕布的关系,留下此人无益。当然,若是此人中流矢而死,主公也难怪罪下来。”程昱面色冷漠地说道,双眸凌厉闪烁的光芒,不禁让人有些心寒。
庞德一听,遂是狮眸一瞪,与程昱一对眼神,会意的同时,却也有几分不自在。
这就是武人和谋士的区别。武人做事,素来喜欢是直来直往,光明正大,手下见真章。而谋士做事,素来以利益为重,甚至有些毒辣之士,一旦施起手段来,更是阴险可怕,丝毫不讲道义!
程昱见庞德面色,似乎也看出他的所想,很快又道:“当然该如何抉择,还是但凭将军心意。程某也不过是为主公考虑罢了。”
“我明白,程参谋不必多言了。”庞德一沉色,微微颔首应下。
于是一夜过去,次日一早一切如常,并无意外。而昨夜三更里,高顺倒也收到了吕布的密令,已在暗中一切准备完毕。
于是,终于到了晚上。今夜,月色尤为明亮,照得整个睢阳城比起以往的夜里都要光亮许多。
时值初更时候,蓦然间城南处杀声大作,瞬间惊动了整个睢阳城。
“打开城门!!”城南敌楼上,高顺迎风而立,战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一举宝剑,只听一阵轰鸣巨响,城门猝开,很快吊桥放下,发出‘轰隆隆’的一声巨鸣!
城上不少马氏将士顿时吓得面色大变,一时间全都反应不过来。这时,陈华与另一陷阵将士,也率兵从两边猝然扑出,大声怒喝起来。
第六百五十一章 睢阳大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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