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大早,霍英刚刚从房间里走出,就看到路平站在院内,而后就过来问上了他。∽↗∽↗,可怜霍英此时还肩搭着毛巾,一手牙刷一手水杯,嘴含着泡沫,模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后,还是不紧不慢地先继续着手头的洗漱工作。,这毫无疑问是修炼界有史以来最经典的一本巨著,心里也非常尊崇,眼下这模样就去讨论,他觉得有点不合适。
清水扑面,挥去最后一丝睡意后,霍英振了振精神,回头看向一直等他的路平。
“怎么突然想到^_^了?”霍英问道。
“要弄清这异能的原理和逻辑,可能需要掌握一些基础的理论和知识。”路平轻拍着手中的笔记本说道。
“听你这么口气,你对一无所知?”霍英惊讶。他对路平已算够了解,知道他因为**锁魄的缘故,一直专注于自修,所以对于世俗或是修炼界的很多旁人看来常识性的东西相当无知。但是,啊!再怎样路平也是在修炼魄之力不是?居然没看过这本书?这换谁都是无法想象的。
“目前知道的就只有书名了。”路平说。
“我对你真是无话可说了。”霍英望天。
“在哪里能找到这书?”这是路平找霍英的目的。
“我手边没有,不过这书不难找。”霍英说着,就见孙迎升打着呵欠从门里走出,顺手一指道:“他那边就有一部。”
“什么?”孙迎升看到霍英指着自己说了句什么。下意识问道。
“。”路平说道。
“哦。”孙迎升笑。“你都听说了。想看看?”
“可以吗?”路平问道。
“当然。”孙迎升说着转回屋内,不大会捧出一个木盒,推开盒上滑盖后,从内里取出^_^,异常郑重地交到路平手里。
“谢谢。”路平点头说着。
孙迎升脸上泛着得意的微笑,正准备说两句什么,却见路平道过谢后便即转身,三两步就回了自己房间。咣一声响,房门已经紧闭。
“什么情况?”孙迎升本就还在刚睡醒的迷糊劲中,这下迷糊得更厉害了。
院里霍英还在,却不答话,只是笑了笑,便坐到了他院中的竹椅上。
这边孙迎升又在屋门口呆呆站了一会后,才彻底回过神来。
“我去,他说想看,是指的看书?”孙迎升忽然叫道。
这话说得有点莫名其妙,想看的。当然是书,不然还应该是什么?
但是霍英看来却很明白孙迎升的意思。再次笑出,点点头道:“他没看过,所以想搞一本看看。”
“没看过?开什么玩笑。”孙迎升惊叫,无论多紧急的事,都无法阻止孙迎升暂且停下吃惊一下这个事实,而后才会继续回到他的重点,“但我这是他妈拿来看的吗?这是1759年的孤本,现存于世最古老的版本,内里还有周通院士晚年做的亲笔批注,这他妈是拿来看的吗,这是拿来欣赏的,这个混小子!”
孙迎升一边气急败坏地叫着,一边便朝着路平的房间冲去,决意要将书拿回。结果霍英却在竹椅上遥晃着说道:“让他看看又不会坏。”
“你怎么知道不会坏?那家伙房间里还养着兔子呢!”孙迎升叫道。
“你只要交待他一声,将书照顾好,他就一定会做到。”霍英说出这话的时候,没有笑,用得是异常认真的口吻。
已经冲到路平门外的孙迎升,伸起要敲门的右手顿时悬在了半空,迟疑了三秒后,终于还是走到了路平的房间窗口,轻敲了三下。
“谁?”路平正坐在窗边桌前,顺手就将窗户推开,然后就看到孙迎升脸色颇不友好地出现在窗外。
他一眼就瞥到被路平翻开摊放在桌上的珍贵孤本,顿时已经心疼得不行。这书平时他捧在掌上都是小心翼翼,所谓掌上明珠的形容也不过如此,何曾这样大大咧咧地就摊放在桌面上过。
“你桌子干净吗?”孙迎升脱口而出的第一句下意识地就问道。
路平愣了愣,伸指从桌上抹过,看了看说:“干净啊。”
“这书很珍贵,你可道。
“是吗?”路平低头看了眼,他已经看了半页了,没发现这书珍贵在这里。
“这是1759年的孤本。知道吗?”孙迎升苦口婆心,说着用手指向书上第一页就有的旁注:“看到那些旁边写的小字了吗?那些可是周通院士的亲笔批注。”
“周通?”路平的孤陋寡闻又开始发挥了。
“百年前南天学院的院士周通。魄之简史就是由他发起,最后集四大学院最优秀的力量,花费七年时间编撰而成。周通院士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这部魄之简史,而你手中这部书上,有他晚年对这部他自己组织编撰的著作的批注。现如今流通于世的又经历了后人多次修订,这周批版已经只剩这一孤本,更别提这还是周通院士亲笔批注,周批版最初始的那一部了。“
“明白了,我会道。他的口气,让人听不出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但是“会得十分确定。
孙迎升的神色也总算因此放松了不少,不过眼神却还是停留在桌上那书上:“行了,那你看吧。周批版虽旧,但内容大体是差不多的,我从来没觉得后人再做的修订有什么画龙点睛,多是绵上添花,有也罢,没有也不大碍,你看吧!”
“好的。”路平点点头,伸手就要去关窗。
“小心点啊!”孙迎升眼见窗户关上,还是忍不住又喊了一嗓子。
“明白。”窗里路平答道。
“吃饭的时候不要看。”孙迎升强调。
“好的。”
“看前要洗手。”
“好的。”
“当心你的兔子,别让它把书啃了。”
“好的。”
“水杯放得离书远一点。”
“好的。”
“睡觉前就不^_^压坏。”
“好的。”
路平极耐心的每个要求都明确回应,终于让孙迎升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叮嘱的。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