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不到五分钟,就已经有两枝瑶星箭飞向了高空,这无疑给人一种事情相当紧急的讯号。孙骁点起的人手还没动身,两个黑衣蒙面的身影却悄然出现在了北斗山门,来到邓君面前后略一躬身。
开阳峰,暗行使者。
整个北斗学院没有什么事务是暗行使者不能插手过问的。对于这样的突发状况,号称无时不在,无处不在的暗行使者反应果然最为迅。
“怀疑有暗黑学院的人在活动。”邓君对突然出现的两位暗行使者说道。
“明白,马上配合行事。”突然出现的两人立即回答道。瑶星箭虽是对瑶光峰门生传令,但所传的讯息但凡是北斗学院的人那都是能看懂的。
暗行使者随即又用他们的方式传出讯息,邓君则已经准备亲自下山走这一趟。
“你,你,跟我们一起去。”邓君将纪师兄和路平给点了出来。
纪师兄脸色苍白,心知这是对他们二人有控制起来的意思。
“暗黑学院真的与我无关啊邓师兄。”纪师兄哭丧着脸说道。
邓君拍了拍他,并没有如何严厉,却也没有安慰。
路平神色如常,就要石台上去收拾他的东西。
“要不要我帮你先带回去?”箱子被检查后已被放过的营啸问道。
“好啊。”路平点点头,然后回头望向孙骁:“照明珠是暂时就被没收了吗?”
孙骁沉了个脸,简直懒得回答。两枝瑶星箭就放出去了。可见事情有多紧急,这家伙却还在磨磨唧唧这些根本不是重点的细节问题。
看孙骁不理,路平只好转向林天表:“再借我一点点钱吧。”
“啊?”林天表愣。
“正好下去再重买一个。”路平说道。
“哦。”林天表心下也有点无语,不过还是从怀里又掏了点碎银给路平。
“恒温盒里还有一个包子,我没有吃过的。”路平又对营啸说道,“你最好吃了,不然我看这恒温盒好像也不能保温很长时间。”
“你买了不会用啊?”营啸说着,一指按到那恒温盒上的一个红色孔槽,气之魄略动。“看到了吗?想让它一直保温你得给它升升温。”
“冷藏的话那就是降温了吧?”路平说。
“废话。”营啸说。
“这如果不会控制温度的异能呢?”路平问。
“哪里要什么异能啊!看这里。”营啸指着盒上的另一个蓝色孔槽:“红色的是升温,蓝色的是降温。你这个是用气之魄的,比较常见。如果是气、枢、力三魄控制的,那就非常高级了,也很贵,一般人都用不起。对了。孙迎升的食盒好像就有三魄控制温度的功能。”
“原来如此。”路平连连点头。
“有完没完了!”孙骁这边是彻底怒了。
“来了。”路平这才朝营啸挥了挥手,示意他把东西带走,转身就要跟着邓君他们一起下山。
“你的东西都先留在这里。”孙骁瞪着眼道。
“嗯?”路平不解。
“也许你已经没有必要再回到山上了。”孙骁说。
“呃……那放到这里,会不会丢?”路平说。
“呵呵。”孙骁冷笑。他觉得路平是在装疯卖傻。事到这种地步,不着急自己招惹到的麻烦,反倒关心自己这点破烂会不会丢。有这种人?
路平真就是这种人,但是孙骁一点也不信。他不再理会路平,带着几个门生就走。纪师兄手忙脚乱跟上,邓君一直默默地看着路平的举动,此时也依然不动声色,只是示意了一下路平先走。
一行人就这样暂时下山了。山门处的检查却还要继续,只不过进行得愈发细致起来。好像每个人都有了和暗黑学院有瓜葛的嫌疑似的。
路平的杂物被留在了山门口,营啸只好拎着他的箱子独自返回。同路的林天表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也没有赶上来说话。营啸走了一段后。忽得停下,冷冷看着林天表走近。
“真奇怪。”走近的林天表竟然主动开口。
“奇怪什么?”营啸说。
“箱子不应该是空的。”林天表说。虽然只是很短暂急促的两次触碰,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再和他们说道说道。”营啸说。
“没有那个必要。”林天表摇了摇头,没有再停留,就这样不紧不慢地,沿着山路离开了。
营啸拎着箱子继续前行,一路上通过检查返回北山新院的新人时前时后的出现着。营啸很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再把箱子打开瞧个清楚。因为他也很奇怪,箱子里,不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的。
玉衡峰,利剑一般直悬山间。林天表没有马上返回北山新院,到了这玉衡峰下后,就沿着陡峭的山梯上行。
山路口有门生守护,林天表说了来找严歌的来意后,马上就被放行了。
天权峰七库被盗,最后全被栽到了靳齐头上,那持续了十多天的追查就此盖棺定论,至少表明要是如此。
于是因为是当事人,所以留下来一半帮忙一半也在被调查的严歌,自然也就回到了玉衡峰,他原本归属的峰头。林天表再找他,自然是要上这边来。
沿着石梯盘旋往上,终于到了尽头。新人们初入北斗学院的那一夜,便是在这里度过,其实这里也是玉衡峰绝大多数人的居住地。陡峭的玉衡峰上,可供人居住的阔地实在不多。
林天表对这里似乎已经并不陌生,在紧罗密布的许多石屋当,径直找到了他要去的那一间,两长一短,叩响了房门。
屋内没有回应,房门直接就被打开,严歌站在门内,和煦的笑容一如既往。
“来了。”他说道。
林天表点头,跟着严歌进了屋。这位青峰帝国二皇子的石室,和玉衡峰上任何一位门生的房间都没有任何不同。玉衡星李遥天做事最是认真公正,所以在这玉衡峰上,所有人的衣食待遇全都一致。新入的门生如此,首徒如此,青峰帝国的二皇子,也是如此。
“坐吧。”严歌说着。可他这间石屋显然并不怎么招待客人,除去一张坚硬的石床,就只一张书桌和桌后的一张木椅,根本没有待客的座位。
但林天表还是坐了下去,双腿一盘,就坐到了地上。向来风度仪态都极尽完美的林家次子,此时的坐姿和一个乡野村夫无异。
不过眼下完全没有人在意这一点。
“山下的事怎么样?”严歌问道。他没有坐,只是站到了书桌后。
“四十人。”林天表说道。
“这个人数很好,不会太多,也能引起足够的困扰。”严歌点点头。
林天表没因为这个人数是他特意控制住的而去沾沾自喜,他的注意力已经马上转向了下一个问题。
“似乎还有别的人在行动。”他说道。
“哦?说来听听。”严歌说道。
“没有什么明确的消息,只是有可能,是暗黑学院的人。我没有过分打扰他们,我想没有这个必要。”林天表说。
“暗黑学院。”严歌微皱了皱眉头。
“需要去弄清楚吗?”林天表问道。
“不需要我们去。”严歌说。
“已经这样做了。”林天表点点头。
“就是刚才的两枝瑶星箭?”严歌问道。
“是的。”林天表说。
“很好。”严歌没有追问太多细节,交托给别人去做的事,他只注重结果。
“另外……”说话一直清晰流畅的林天表,此时忽然欲言又止起来。
“怎么?”严歌问。
“状况又是路平引发的。”林天表说。
“这是怎么回事?”严歌忽又关心起细节来。
“那个摊位上有个照明珠,似乎是对方用来接头的标记,结果照明珠被路平买走了。再然后到了山门时,照明珠上的标记就被察觉了。”林天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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