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宇宙的最初,奇点能量在一种不可思议的远远远远超过光速的情况下,爆炸,喷发,然后迅速地形成物质。收藏本站
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速度呢?
既不可思议,也无从知晓。
天地造化,非生命的能量物质转换是这样,生命的生成呢?
以人而言,十月怀胎。
以植物或者说树而言,一年长那么一圈,这个圈或大或小,但总的来说还是有限的。
这就是许广陵以前对“生命成长速度”的印象。
这个印象,当初,在章老所在城市的公园中,被偶然地打破了。
在他的不经意之下,一截枯木,一夜之间,成长为一棵一人多高的小树!
而这只不过是开始。
长白山时,他开辟了菜园,开始用两种雾气对蔬菜进行浇灌。
无人区以至于昆仑山脉时,他接触了**同心诀,以意识连接的方式,进入了草木的世界。
无名山时,大宗师成。
他以大宗师的手腕,初握造化,在整座山上架设了“聚元聚灵大阵”,特别是阵眼,处于其中的植物,发生着令人瞠目结舌的神奇变化。
而此时此刻,在这个小城。
许广陵只在一栋小楼的内外,无声无息地进行着小小的实验,但当下,他的层次,他的能力,较之于无名山时,已是又进了一步。
而且是相当不可忽视的一步!
于是,这一步踏出,已然又是一个天地。
草木在他手中,发生着连他自己都惊叹不已的种种嬗变。
一念生。
一念落。
一念之间,一粒种子就可以在地下萌芽,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生长,蔓延,然后只须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把整座小楼包围,而且是从地面一直蔓延到三楼的高度。
再一念之间,这一派的绿意,所有的生机都可以尽数收缩,凝聚到一粒小小的种子中,然后,所有的植株,尽数分解。
大量的水化为雾,散落地下。
而于小楼四周的地面,只零落下寥寥的一点残渣,然后再在他的一念之下,尽数融入地面。
一切,恢复原本的模样。
换言之,以草木凝就的“小灵境”,对于如今的许广陵来说,一念之间,便可生成,再一念之间,一切瓦解,恢复本来。
来去须臾如梦幻。
而整个过程中,他所需要的,不过是一粒种子而已。
一粒种子,成十百千植株,而这些所有的植株,都不一样,且是大不一样,就如传说中的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般。
生而又落。
落而又生。
昨天,那叫沈欣的小姑娘所看到的那些植株,那些花朵,已经是百多个生落循环之后的事情了。
百多个生落循环之后,便连种子,都已变得“神异”,哪怕许广陵不加任何干涉,这些种子落入地面,都会以极快的速度破土而出,然后迅速萌长。
只不过,也只是萌长而已。
在长成小苗之后,就又会开始同样迅速地枯萎。
而不只是趋于停滞。
它们在生长过程中,需要大量的不同配比的日月星光,以及元气灵气!
书内书外的阅读和观看之外,许广陵每天都会花费相当的时间,甚至是比阅读和观看更长的时间,和这些草木一起成长。
他的身心处于一种类冥想的状态下。
然后,通过**同心诀和小楼外的植株进行着深度的意识连接。
再然后,以这栋小楼为区域所形成的“小灵境”,整体地都处于一种元气灵气异常丰沛活跃、日月光影交织变幻之中,从某些方面而言,如北极光,如海市蜃楼。
这座虽地处西南但依然形色匆匆的现代小城,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城区的地理近中央位置,一些极奇妙的嬗变,日日夜夜发生。
一位大宗师,于无声无息之中,念动之间,造化生灭。
一轮又一轮的草木生长凋落间,也许其中的任意一株草木,都是可以令植物学界整体惊叹以至于膜拜的奇迹,甚至是圣迹、神迹。
但于许广陵而言,这一切,只是“自然”而已。
循环生落间,那些种子,他甚至都没有保留,而只是令得它们不停地生长,每一株,都循着之前没有过的新的方式和方向。
所以,这个“小灵境”,每一天,都是全新的。
当然,这一切都无人知,无人见。
这古旧小区中,当前,居然一共只居住着三个人。
许广陵。
沈欣。
还有另一个年轻小伙子。
这古旧小区,存在着两米多高的旧围墙,以红砖砌成。
时日太久,很多红砖都开始剥落,更有不少地方都长着苔藓之类。
那个年轻小伙子,住在离小区门口最远,却是离围墙最近的一栋小楼里,所以,他的进出方式也并不是很意外地没有选择小区门,而是跨越这围墙。
并且多半时候,早出晚归。
所以,事实上,很多时候,这个小区中只有许广陵和沈欣二人。
也因此,哪怕无心观察,这位姑娘的许多行为举止,也落入了许广陵的眼中。
她很宅。
仅以许广陵这些天的观察而言,只有周末的时候,这位姑娘才会出小区一趟,然后去超市购买大量的蔬菜回来,屯着。
一吃就是一周。
多也罢,少也罢,都将就着。
下一周,再继续。
而除此之外,其唯一的活动,就是在小区中漫步了。
她上网。
她看书。
她呆坐。
呆坐的时间最长。
那双本可以澄若秋水的眸子,很多时候,是空洞的,是失神的,就连漫步的时候也都是这样。
不过许广陵并不奇怪。
这样的眸子,并不完全相同,但是相似的,他在三个人身上见过。
他自己。
周青竹。
还有就是这位姑娘了。
那是一种生命失却了希望或者说目标后的茫然。
不知道该去做什么。
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
于是,只好任时间、任生命,以这样一种茫然和空洞的方式,如水般地流逝。
如果没有意外,或许可以一直流逝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这三个人。
鉴天镜,以及两位老人,给他带来了意外。
他给周青竹带来了意外。
而现在,他同样也会把这份“意外”带给这位叫沈欣的姑娘。
哪怕大宗师,哪怕某些意义上地非人,但本质上,终究还是“人”。
物伤其类。
兔死狐悲。
若不见则罢。
见到了,又怎么会不管?
而这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举手之事而已。
若真无意,则这所谓的小灵境,那位姑娘又怎可能见得着,哪怕她不是住在小区的另一侧,而是就住在隔壁。
甚至,就住在这栋小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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