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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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五良爷带走了五个葫芦。而这五个葫芦之中,金色的葫芦最重要,它能号令其它的四个葫芦。

  良山有一葫芦藤,结出一百零八个葫芦,而这些葫芦无一例外,都被良山伯给收走了。当然,葫芦藤并没死掉,它还活着,也许以后还能重新结出葫芦来。

  要说良山最重要的是什么,非是良山之主,而是葫芦藤,它的存在甚至要比良山还古老。良山伯翻遍历代山主的手札,也未找出葫芦藤的源头,只知道它很古老,不能招惹它,每个月,在月圆之夜,还需要向葫芦藤献上一对基老,这样才能博得葫芦藤的好感。

  至于那对被当成是贡品的基老,他们的死活就和良山伯无关了,只要他山主的位置无人撼动,其它的都不重要,可有可无。有时候,良山伯还会献上他自己的分身。

  而五良爷带走的酒樽,亦有来头,其名曰“贪杯”。

  “贪杯”并非萌界之物,更不是良山之物,没人知道它的来历,良山伯也不知。有此,良山伯外出游历时,经过一酒肆。酒肆破败无比,更没有客人光顾。

  良山伯因为兴致来了,非要到酒肆里饮酒,而跟随他一道而来的鲜肉,纷纷劝阻,“不可,以你尊贵的身份,不该到那种地方喝酒,会失了你的身份。”

  “是啊,是啊。我们与你结伴而游,可是落脚点是一破败不堪的酒肆,传出去,其它的人都会嘲笑我们,说我们招待不周。”

  “以后我们的名声会坏了,再没人与你们结伴出游。山主,你还是不要让吾等为难了。”

  “良山伯大人,请停下来吧,据我所知,前方十里处,有一桃花庵,那里盛产美酒。吾等俊美的基老可到那里痛饮三百杯。”

  一个个基老,见到良山伯即将踏入破旧的酒肆里,面色哗变,他们都不愿见到这种情况发生。

  可良山伯心有灵犀,不停众基的劝阻,呼的一下,飘然而去,竟是踏入了木门之中。“店家,有什么好酒,尽管拿出来。”

  在柜台之上,一灰衣小厮,眼皮微抬,瞅了一样良山伯,道:“这里可没什么好酒,你怕是来错地方了,还有,这里的掌柜外出,只有我一个人。”

  “住口!”

  “你这无礼的蠢货,知不知道你对面的是什么人吗,是谁给的你胆量,让你对良山伯大人无礼。让我杀了这混账小厮。”

  当即有人跳了出来,气得那是火冒三十丈,恨不能吃了趴在柜台上的灰衣小厮,不长眼的东西,难怪你们经营的酒肆生意那么差,根本没人光顾,还不是因为你们态度有问题,当然,选的地方也不好。更加重要的是,你们没眼力,这样还能经营下去,那简直天理不容。

  “良山伯大人,这样的人,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我们都是有身份的大基老。”

  “走吧,走吧,山主,此地不欢迎我们,连掌柜的都不在,只有一个跑腿的,还没眼色,真是滑稽啊。”

  跟随良山伯一道而来的人,纷纷起哄道,他们都恼怒无比,好像被轻视的是他们而不是良山伯。

  毫无疑问,良山伯是尊贵的那人。没人能和他相比,在场的人都不行,他们加起来都不行。这是除了灰衣小厮之外,所有人的共识。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忽然,小厮哈哈笑道,“除了这良山伯之外,你们没有一个有眼力,还自诩是大基老,苍天了噜,谁给的你们勇气,我都快要笑死了。”

  小厮笑的像是捡了很多钱,砰砰砰,他还用手拍打柜台。这让在场的基老们更加愤怒了。

  腾!腾!腾!几个恼怒的大基已经跳了出去,他们赤手空拳,非要拍死对面的小东西,让他知道什么是大基之怒,因为那小厮无法承受。

  而良山伯只是笑笑,并没组织随从之人。他也想知道结果,造作啊,大家都来造作,这样,良山之主就能得到他想要的。

  这座酒肆,其实并非真正的卖酒的地方,而是……

  而是幻化所致。

  在四周,酒香飘荡,可除了良山伯之外,就再没有人能闻出来了,简直悲哀。良山之主都在感叹,交友不慎,这次来的都是些不重要的货色。

  可也无妨,反正良山伯只想换换口味而已,偶尔品尝一下花瓶一般的鲜肉,也能调节一下口味。

  毕竟,真正的好基老不多了。这也是良山伯感到落寞的原因,男基太少,乐趣太少,所以他才要离开良山,去外面寻觅有趣的灵魂,当然,有趣的灵魂如果待在俊美的汉子之中,那就更妙了。

  砰砰砰砰。

  五个基老都灰衣小厮拍倒在地,他们像是蛤蟆一样,四肢朝天,肚皮也向天,并且还在咳血。

  “噗啊。”一个面容姣好的基老吐血几公斤,算是少的了。“为何,为何被掀翻在地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只是一个小厮?”

  “邪门,这酒肆有些门道。”

  “也许我们挑错人了,这小东西是在扮猪吃虎,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否则凭我们的本事,怎会被他打倒在地,只能这样解释了。”

  “让山主大人见笑了。”

  几头基老虽然被掀翻在地,可还是很有风度的,也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了他们惹了不能招惹的人。趴在柜台上的小厮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良山伯有些意外,不由高看了几眼地上的小鲜肉。

  难怪他们能在拉基山成群结队,原来还是有些小本事的,否则早就被人杀掉了。可也仅是如此了,没有多少出息。

  良山伯有些感慨,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基老都能高高在上,更多的则是泯然众人。这就是Gao基的残酷啊,良山伯身为上位者,不免唏嘘。

  刷。

  倏尔,一道基光迸卷而出,像是长河横扫,砰砰砰,酒肆内的桌子椅子,甚至是桌子上摆着的酒具、杯盏、碟子等,全被炸成了碎片。

  出手的是另外一人,此人有些本事的,他出身也不错,来自拉基山的名门望族,叫做弯达基。

  弯达基一出手就要了灰衣小厮的命,他也有自己的想法,除了帮助同伴出气,还想在良山伯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争取能成为他的比较亲近的人,唯有这样做,他在拉基山的地位才能增高。

  拉基山虽然好,可终究比不上良山。

  良山才是萌界的一大福地。拉基山充其量只是刚刚入流的灵地。

  “只要弯达基出手了,那嚣张的灰衣小厮没有活路了。”

  “弯达基是吾等的领军人物,他才情都是极好的,能够冠绝拉基山的年轻一代。此次能够与良山伯大人一起出游。弯达基功不可没。”

  一群人对弯达基的评价还是很高的,可这并没助长他的气焰,反而让他更加冷静,因为弯达基有更高的目标,只要他实力足够出众,只要他的姬姬足够健康与长,他就能成功引起良山伯的注意。

  “哈哈哈,看啊,良山伯果然注意到我了。看来我的豪赌是正确的。”弯达基心想,他也看出来了,灰衣小厮并不简单。可为了赢取良山之主的芳心与基情,弯达基顾不了许多了。

  在一众人的殷切目光之下,弯达基的信心也增加了不少。

  锵!锵!锵!锵!蓦地,剑鸣铮铮,响彻起来,数万道剑光,迸扫而出,撕裂万古,斩碎虚空。休说是一座酒肆了,就是霸道总裁的几百个鱼塘,也会被剑光给抹去的。

  哈哈哈,弯达基仰天长啸,他就是那么自信。

  而在弯达基手里的剑亦是名剑,其曰“一夕剑”,皆因一剑斩出,红芒遍布,犹如残血夕阳,触目惊心。

  “可惜了,一夕剑落到了不该落到的人手里。”良山伯无奈想道,他当然知晓了弯达基的想法,也清楚一夕剑的可怕。

  剑都在哀吟,而剑主听不到,这才是剑客最大的悲哀。良山伯虽然也修炼了一些剑道神通,可他主修的并不是剑道,然而,武学天赋奇高的他却能听出一夕剑的哀吟。

  我如果向弯达基索要一夕剑,他多半会给我的,虽然有些疑虑。可我不想这么做,君子不夺人所爱。而我又是正人君子。良山伯暗道无奈了,人生何尝不是,总有不如意的时候,还是要学会忍耐与孤独。

  就在众基以为他们的领袖能杀掉或者重创灰衣小厮时,异变忽生。

  嗤嗤嗤嗤!

  灰衣小厮趴着的柜台,柜面陡然炸开,并且成为了木丝,这些木丝极其锋利,能刺穿人的身体。

  蓬蓬蓬,一团团红光炸开,都是迸裂的剑光,犹如光雨,缤纷散开。不消须臾,剑芒尽散,居然是被木丝给刺碎掉的,匪夷所思之极。而一切的始作俑者赫然是灰衣小厮。“在我的地盘上动手,你这辣鸡,也是长本事了,就是你祖父来了,他也得跪着来见我。”

  鄙夷啊,灰衣小厮分明是在鄙夷弯达基,而且他貌似还认识弯达基的祖父。

  “你这该死的家伙,知不知道弯达基的祖父是谁?”马上有人跳出来,指着灰衣小厮,大声呵斥他。

  “那位大人物的名字可不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能提起的,简直就是对他的大不敬,吾等罪该万死啊,不该想起他老人家的,他应该好好休养,不能被我们打扰。”

  “完了,你完了,公开嘲笑弯达基的祖父,分明是与整座拉基山为敌,只要那位大人物振臂一挥,将会有无数大佬,结伴而来,将你轰杀成真正的渣。”

  “管不住自己的嘴,你注定不会有多大成就,呵呵,我之前高看你了,你终究是一个小人物,登不了台面。”

  “弯达基,请你出手,用一夕剑灭了那个嚣张的小人,他不配提起你的祖父大人,吾等拉基山的骄傲,永远不败的战神!”

  年轻的基老们,只要说起弯达基的祖父,全都变得肃穆起来,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拉基山的战神,不败的神华,无数基老的骄傲。

  就是弯达基也怒了,祖父对他来说犹如神祇,绝不能被人奚落。可对面的一个贱人,有些本事,居然说让拉基山的战神跪下。就凭这点,他被杀几千次都不够。

  锵!

  一夕剑忽然颤幌起来,恐怖的威压,汹涌而至,如同海啸,将整座酒肆都给吞殁了。

  能够发出这种威压的当然是不得了的大人物。而且良山伯也罕见的转过身来,暗道一声来了。

  是拉基山的不败神话来了,此人亦是弯达基的祖父,在场之人,似乎没人敢直呼他的名讳。咚的一声,弯达基跪在地上,而他手里的一夕剑早已飞出,被战神给抓了过去。

  一夕剑在战神手里,听话异常,就像是被驯化的野兽。

  “这不是良山的新主吗。”拉基山的战神笑道,“本座来迟了。”

  “战神大人,还请不要折煞我。”良山伯笑道,“在你面前,我只是小辈,没能在第一时间去拜访你老人家,已经是我的过错了,还请你原谅我的无礼。”

  见了拉基山的神话般的人物,良山伯的态度依旧谦逊,然而并没有多少尊敬之情,因为他可不认为自己会输给战神。

  不舒服。

  良山伯的态度让不败的战神很不舒服,“哼,早就听说了,新一任的良山之主傲慢异常,哪怕是见了前辈,也桀骜不驯。看来传闻是真的。”战神手持一夕剑,忽然有种冲动,劈了良山伯的冲动。

  当然,拉基山的战神可不会那样做的,因为良山的古董们会杀向拉基山,将全部的人都该杀掉。

  毕竟良山伯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容人质疑,而起他年纪轻轻,就能拥有不朽的成就,自有他的不凡之处。“弯达基和他一比,简直就是土狗。”虽说这样想对弯达基不公平,然而天下间的事,又有几分是公平的,没人能说清楚。

  “老匹夫。”灰衣小厮道,“你不是在门外偷听到了吗,我让你跪下,还不照做,否则有你好受的。”哪怕是见到了真人,灰衣小厮的态度还是那么傲慢。

  “你疯了吗,手持一夕剑的人可是拉基山的战神!”

  “敢与战神这么讲话,你应该是不想活了。”

  “你既然想死,战神就该成全你,让你死无全尸。”

  “杀了他,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不止是弯达基,除了良山伯之外的人,都在声讨灰衣小厮。“你们都在叫唤些什么,废物。”灰衣小厮嘲笑道,“想要杀我,你们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