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挠了挠头,在心里面暗想:
你这卦没有算错吧!我凌晨四点就来了。你的卦如果准一点,我就不用等两个小时了。
“恩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赵大师,除了九窈墓中的鬼匠传承,你还知道哪些鬼匠传承?”
鬼匠传承也分流派。
就像现在的太极拳,有陈氏、杨氏、孙氏、吴氏等等多种流派。
赵子神想了想,摸着花白的胡子说:“民国时期有一个姓张的人家,他们家是专门打棺材的鬼匠,后来迁到了咱们保市,再后来就没有消息了!”
秦岩觉得赵子神的话相当于白说。
没有消息还怎么找。
“不过我知道他家祖宅,也许可以从他家的祖宅里面找到鬼匠传承!”
听到这句话,秦岩为之一振。
刚才他还觉得赵子神的话是废话,想不到赵子神前面说的那些话,是为了引出后面的这句话。
“只是他们这一门鬼匠,无法和诸葛一脉,鲁班一脉,以及朱家一脉相提并论,充其量只是一个小流派。”
鲁班开创了鬼匠,他涉猎极广,不但包括木匠、石匠,还包括画匠、花匠等等。
诸葛亮虽然不如鲁班涉猎广,但是却将鬼匠中的木匠、石匠、铁匠等分类职业发扬光大,居然设计出了华容道、木牛流马这种的鬼神之作。
当初蜀国能在国力最弱的时候,打的魏国屁滚尿流,与诸葛亮的鬼匠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至于朱家的木匠皇帝朱由校,那就更是一个奇才。
他在木匠之中的成就,达到了更高的一个高度,即便是诸葛亮都比不了。
“无所谓!只要能找到就行!”
秦岩现在只需要一本传承。
无论这本传承多烂,只要秦岩学会,他就可以触类旁通,甚至举一反十,将其他流派的鬼匠传承学到。
“那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去!”
“咱们现在就走最好!”
秦岩心中念着李天霸,生怕李天霸在墓中遇到危险。
赵子神点了点头:“恩人稍等,我去安顿一下我那孙子。”
秦岩应了一声,站在门口等赵子神。
不一会儿,赵子神出来了。
两人一鬼打车直奔香榭花提,开着家里面另一辆奔驰向张家祖宅开去。
迈巴赫在高速上废了,现在秦岩只能开另外两辆车了。
一个多小时候,秦岩他们来到了保市望县的乡下。
这里有一个张家村,村里面百分之七十的人都姓张。
张家的祖宅就坐落在张家村里面。
当秦岩将车停在张家祖宅门口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不少人。
下了车,秦岩听到里面有吵闹声。
其中一个声音还挺大,而且非常熟悉,好像是张迪的声音。
秦岩十分诧异,想不通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到张迪的声音。
紧接着秦岩打了一个机灵,在心中暗想:
莫非张迪就是这张家村的人?
张迪姓张,而且张迪的老家就在望县。
排开人群,秦岩走进院子中,看到院子里面挤满了人。
在院子中间站着四个人,一个是佝偻着后背的老头,他背抄着双手,看起来像个干部。
一个是道士,他穿着道袍,背着一把桃木剑,左胳膊上放着一柄拂尘,留着并不长的山羊胡,看起来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
不过秦岩知道,凡是这样打扮的人,十之八九都是骗子。
第三个是张迪,他此刻激动无比,脸色通红,和佝偻着后背的老头不知道在说什么。
第四个人是一个中年妇女,双眼通红,哭哭啼啼。
“孟郊,我告诉你,这可是我们张家的祖祠,你如果敢胡来,我跟你没完!”
张迪撸起袖子大声说。
“张迪,你这个小娃娃!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天穹道长刚才已经说了,你们祖宅闲置在这里时间太长了,已经产生邪灵了,必须拆掉,否则乡亲们还会遭殃的。”
村长孟郊不紧不慢地说,比张迪显得沉稳的多。
“孟郊,你分明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张迪气得破口大骂,就差抡起拳头动手了。
原来张迪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他家和秦岩一样,都是农村人。
不过为了让同学们能瞧得起,他才装出是富二代。
孟郊这个村长为非作歹,一直垂涎张迪******美色。
可是张迪他妈一直不从,所以孟郊就想到了一条毒计,借用鬼怪之说拆掉张家的祖宅。
原本张家村百分之三十的人都和张迪他们家沾亲带故,但是孟郊可是恶霸村长。
他在村里面,几乎把村里面一半的女人都睡了。
这一半女人,大多数是因为老公在外打工,她们无法排遣寂寞,在半推半就之下就从了孟郊。
也有一些不愿意的,但是都被孟郊晚上爬进墙头给强上的。
之前也有几个男人去找孟郊算账,但是其中一个被孟郊的儿子打成了残废。
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找了。
也有人去县城里面告状的,但是孟郊儿子、女婿在县城里面都当官,所以也就没有人接待。
“小娃子,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这么做,可是为了村民们好!你们说是不是?”
孟郊一边说,一边向四周的人望去。
孟郊的一些打手当即大声叫起来:“对!孟村长这是在给我们办事!”
一些惧怕孟郊势力的人,也跟着附和,其中就有不少张姓人家。
还有一些人不愿意为虎作伥,但是当孟郊向他们看去之后,他们只能出声附和。
“听到没有,这可是大家的声音!”
“你……”
张迪明明知道孟郊在胡说八道,村民是惧怕孟郊才出声附和的,但是却无可奈何。
“张迪,今天晚上天穹道长就会下咒,明天我就请人来帮你家拆房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家出一分钱。”
孟郊说的情真意切,不知道实际情况的人,还以为孟郊是好心。
紧接着,孟郊话锋一转:“不过,拆下来的砖瓦门窗,恐怕要充公了。这可都是国家的!”
听到孟郊的话,张迪气得差点吐血。
充公的意思他太明白不过了,那就是装到孟郊的私人口袋。
祖宅的砖瓦门窗即便卖二手货,也值两万多。
可是孟郊拆他家房子,最多也就花一万多,相当于孟郊里里外外赚一万。
在村里面,孟郊可没少办这种假公肥私的事情。
“你敢!”
张迪气得脸上青筋暴跳,紧紧地攥紧了双拳。
孟郊装出无奈的样子,拍了拍张迪的肩膀,叹了口气说:“张迪,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孟郊转过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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