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喀木”惦念上的人不是被其活生生行了血祭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得悉“大喀木”惦念上了自己的儿子,冷潇雨自是心生了警惕。
“染史泥傅为何忽对天奴起了兴趣?”
“大喀木作了占卜,说有邪灵再世作乱!”已被震慑住的苦密杆老老实实的作答。
“邪灵?”冷潇雨眉宇又紧了些许。
“是,大喀木指邪灵就附在你儿子冷天奴身上!”
“一派胡言!”
“呃……”
冷潇雨眼中闪着夺命的危险气息令突厥男子胆寒,更焉巴了声音:
“冷,冷先生你不是不知,日前天呈异象红月升空,嗜血红月,这可是漠北草原上从未降过的大凶之兆!凶兆来的蹊跷,所以大喀木才做了占卜向神灵求示。”
冷潇雨心内冷哼:蛮夷之族不晓天文地理,不知幽明之故,却以所谓的凶兆来惑乱人心,染史泥傅,你以邪灵蛊惑人心倒也罢了,却指天奴为邪灵,你所图何在?
“今晨大喀木又占卜到异数,他说邪灵初世尚不足惧,可假以时日必成大患!邪灵既已附你儿子身上,冷天奴他必会给整个漠北草原带来灭顶灾难,所,所以……”
“所以,染史泥傅想将我儿尽速除之?”冷潇雨瞳子星寒,摄人魂魄的桃花眼陡现了杀机,苦密杆大骇,嘴巴抽筋没了声。
不过瞬间的杀气忽敛了去,又是之前的淡漠从容,冷潇雨缓步上前,苦密杆汗毛发乍,谁知冷潇雨一个眼神扫去,夜鹰立时松手退到一旁。
没了压制的突厥男子偷呼出口气,旋即贱兮兮的咧开嘴一脸讨好状,那满脸横肉堆着的笑令旁观的夜鹰直恶寒。
“冷,冷先生,我都说了,我全都说了,我只是个听命行事的,你若放过我,我保证,我保证今天的事什么都不说……”
“噗——”
三枚薄如蝉翼的暗器突从突厥男子口中喷出,闪电般直击冷潇雨。
夜鹰纹丝不动,冷漠旁观:垂死之人徒劳挣扎,何必呢!
果不其然,突厥男子像被吓掉了魂儿,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在冷潇雨身前定住的三枚暗器,三枚小指肚大小的轻薄暗器就像停在半空中翕动着的蝉翼,还“嗡嗡”作响,末了齐齐坠落,着地时又发出金属的“叮叮”轻响声。
冷潇雨面色平静如初,可徒然侵袭而至的寒煞气足以令突厥男子浑身血液凝滞。
“你……你的……内力……”突厥男子艰难的抖动着几近冻僵的嘴巴。
他曾听“大喀木”提及中原有武功高绝内力深厚者,能隔空以气御敌,他今日算是见识了,也算开了眼。
突厥男子牙关紧咬,嘴唇泛了紫,眼里满是垂死乞求却已发不出声,冷潇雨唇边一抹冷笑,突收了内力撤了威压,突厥男子冻僵的身上一暖险些瘫倒在地。
“乌弋部落王族独有的“盘蛇刹”暗器,”扫一眼地上泛着青光的蛇盘身形状的暗器,冷潇雨神色一顿,“当年乌弋部落兵败,大喀木不但将乌弋部落的汗王血祭了草原神,还迫使乌弋部汗王死前传授了他“盘蛇刹”,看来你还真是得大喀木器重,他竟也传了你。”
突厥男子面如死灰:“你竟然知道?”
“我说过,我知道的远超过你想像。”冷潇雨声音淡淡,仿若在陈述一个事实,“还想保住你的舌头,就让你嘴中余留的“盘蛇刹”静静的呆着。”
一击不成,再击无用。
颓丧的突厥男子心中一动,冷潇雨这样说难不成是要放过他?生的希翼令他强打了精神。
“既是染史泥傅的亲信可经手调弄“颠木香”,却为何从未见你在染史泥傅身边出入?”
主人似乎对“颠木香”很上心,颠木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在旁静听着的夜鹰也起了好奇心,他目光中的变化没有躲过冷潇雨的眼。
“冷先生既知“颠木香”就该明白大喀木为何不允我人前露面!我这指尖颜色与常人不同,怕引人猜忌徒招不必要的麻烦。”苦密杆苦着一张脸老老实实作答。
苦密杆十个指尖呈现紫红双纹:紫纹妖娆,红纹如血,指尖紫红双纹相互纠缠诡异又惹眼,冷潇雨淡漠的扫一眼似有所思:
“若只是调制“颠木香”也就罢了,只怕是不欲人知染史泥傅在利用“颠木香”制阴毒吧!”
“啊……”苦密杆脸部肌肉又不由自控的抽搐。
第十八章 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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