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要求两天破城的事情,说白了就是一个坑,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却把所有人都蒙在了鼓中,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开城必然会尽快被攻破。
可关羽之所以当攻城指挥,如果只是为了攻下开城,还真不必亲自上阵,他指挥攻城的目的,说白了就是为了把文丑给吸引回来,他如果不现身,希望就太渺茫了。所以他才会在刘澜面前提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大摇大摆出现在高夔的面前,只不过此刻二人一个在城楼之下,一个在战马之上。
一封封军情文书,从最初求证变成了可能是黄忠部,再到现在关羽现身,意外不断发生,高夔则随着敌情的变化不断改变着自己最初的预估,此时此刻,他除了死守开城,别无办法,可困守孤城却又让他随时随刻提心吊胆,甚至半夜突然蹿起来大喊撤退,居然是梦到了城内有人接应关羽,开启了城门。
神经都快有些衰弱的高夔绝不会想到本来是一桩美差,结果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文丑那里却迟迟没有消息反馈回来,这让他又惊又怕,害怕文丑那边出现了什么意外,而文丑这边因为敌情的变化,他需要面对艰难抉择,贸然回兵,首先就要和高览与夏侯惇取得联系,需要时间。而不管不顾,则很有可能不可挽回的危机。
在这样的抉择之中,他没有犹豫多长时间,甚至连一刻钟都没有,就快速传信高览与夏侯惇,让他们放弃追击徐州军,全力回援开城。
之前他一直怀疑关羽撤退的奇怪初衷到底是什么,现在他彻底明白了,这些退去的敌军,不过就是诱饵,就是要把他们吸引到徐州深处挨打,他相信这个时候在良成的徐州军也不可能再退了,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是拖住他们使他们不能轻易北上。
这一次还真是拜夏侯惇所赐,不然现在的局面会这样被动吗?他现在就算是想向北支援开城,都不敢贸然返回,不然的话留下高览和夏侯惇出了意外这么办,当然这都是官话,他起身最怕的还是他贸然返回开城,反中了关羽之计,调虎离山被其个个击破。
可若不尽快回援,那么关羽首先就能够拿下即丘,从容切断他们与开城高夔之间的联系,然后打下开城,歼灭留在开城的部队,这同样是个个歼灭的战法,说实话,他们自打进入徐州以来,就一直没有给关羽任何机会,始终合兵一处,这也是关羽为什么没有选择在琰城证明应战,而是做出了现在这样一个部署的原因。
而现在的情况,其实已经达到了关羽的目的,他们的部队,已经被分割成为了四个部分,开城、琰城、高览以及夏侯惇,从现在的形式来看,夏侯惇被拖住是有着很大的可能,甚至包括高览,如果他现在集中精力对付徐州的徐州军,而不去理会关羽,那么可能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他现在其实已经猜到了关羽的意图,就是在牵制夏侯惇甚至高览的前提下,逼自己返回开城求援,而他则正好来一个围城打援的经典战例,这是常识,关羽一定准备好了一切,可他如果不去管,那么极有可能后路全都被切断。
如果他们能在徐州取得辉煌大胜,后路被断也就不算什么了,可如果没能取得大胜,那在徐州将寸步难行,毕竟刘澜在徐州经营多年,上至官吏士族下至走卒贩夫,都会千方百计帮助他们,如果徐州军愿意,躲起来根本别指望能发觉他们。
所以他们如果坚持留在徐州,很可能彻底陷入被动之中且后路还被断,这个险文丑不敢冒,何况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徐州军对于心理战是十分擅长的,虽然这一回他们在占领开城、琰城之后也大肆宣传,甚至号称已经歼灭了徐州主力。
当然这一切其实也是一种安抚手段,最早就是出自刘澜之手,但效果不得不说确实不错,能够让被攻下县城内的百姓打消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尤其是那些世家大族,可以文丑能够那么快就把开城彻底安抚下来,分化收买打压功不可没,可关键还是因为徐州主力被击败在青州才是真正让他们开始与其接近的关键。
当然文丑当时说的是关羽在青州被击败,这些话肯定不会骗很多人,但不清楚真相的人会更多,所以他拜访这些氏族,就是在试探谁知晓真正的内幕,而能知晓内幕之人,那他就不会客气。
在这样的部署之下,开城上下几乎都相信了关羽被击败的消息,对开城百姓可谓是一个沉痛打击,也让他们彻底放弃了徐州军还会杀回来的想法,可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关羽率领徐州军出现了,这会让那些被他用某些特殊手段安稳下来的世家百姓反应过来,那接下来这些人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当重新看到希望之后,他相信不会只是一座开城,而是整个琅琊郡都会发生一些情况,而这个时候高夔拿什么应对,他们又该如何应对之后的这些麻烦事情?
而随着开城的危险,消息会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各地,当然也包括他们军中的士兵,后路被截,意味着什么,对士气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这些都是未知数的,但有一点却是这会让他的部队陷入混乱,到那个时候,就不是他要不要救援开城的事情了,而是会被逼着救援开城。
因为这样的消息是会在短时间内引起部队内部的恐慌与不安,这情况完全可以用四面楚歌来形容,从上到下,蔓延开来,不管是士兵还是将领都会被影响。而更为关键的是,关羽在开城的胜利,会大大提高在徐州作战的徐州军队的士气,他们会拼尽全力,等待关羽杀回徐州。
到时候他们就真的是被关羽合围了,这样的局面,文丑是绝不会允许,他深知他能有机会出任这一次主将的原因,如果出现任何差池,都有可能被取代,这种撤换高级别将领的事情,在其他地方也许不可能发生,但在冀州,不会,因为像他和高览,能被选上,其实说白了还是因为他们曾经败在刘澜的手中。
知耻后勇,大将军如果只是希望他二人能够洗刷以往的耻辱,那不大可能会选择他二人,说白了还是希望通过他们以往的经验,可如果再次失利的话,那必然要换掉他,换以为可以战胜敌人的将领过来。
毕竟如果再败的话,那他和高览,就会真的成为手下败将,可能以后再也没有与刘澜正面对决的机会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其实文丑也不大可能太过担心,可是如果真换将,那可能就会把他的所有部署都打乱了。
其实他现在的部署已经够乱了,可还在他的掌控范围,而到换将的适合,可能已经无法改变战况了,到时候不管谁来,都将会接手一个烂摊子,到时候不会让敌人手忙脚乱,自己就得乱了方寸,甚至可能连连仓皇应对的机会都没有机会。
所以文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必须要洗刷过往的耻辱,他这一次下了很大的决心,所以对徐州势在必得,当然了,他也知道刘澜现在对他们是最大的威胁,而要彻底击溃刘澜,说白了除了击败他的部队,还有一个机会,就是夺下刘澜经营多年的徐州郡,一旦把徐州拿下,就算刘澜部队有几十万也休想再翻盘。
所以这一次,他绝不能再犯以往的错误,高览必须要跟着他一同返回开城,而夏侯惇则要看他的态度,本来现在的被动就是因为他,如果他还认不清形式不退,那就不要怪他们先返回开城,而如果他打算退兵,而被徐州军拖住,那他则提兵过去。
下定决心,当即派传讯兵去高览部与夏侯惇处传达命令
~~~~~~~~
刘澜返回了徐州城后便密切关注着琰城的一切情况,不得不说,关羽这一次的决定是极为冒险的,这让整个徐州都陷入到极大的危险之中,而他也背负着巨大的压力,一旦关羽没有把文丑引回去,反而文丑选择西进攻打徐州城,与丰县的曹操东西夹击,他们的处境将会变得极为危险。
可是如果不依关羽的计划,那徐州的困局也无法破解,照样会被文丑攻下,所以说这样的压力他躲不掉。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比任何人都要关心文丑的反应,虽然赵雨不断的关心询问他为何会这般失魂落魄,但刘澜却不敢把背后的真相说出来,因为一旦文丑没有返回开城而是奔徐州而来,那他就只能撤退到广陵,而到了广陵,徐州也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直接返回秣陵,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也就等于是他们彻底失去了争霸天下的机会,未来的天下,将会在袁绍和曹操之间产生,当然如果之后官渡之战会发生的话,那他的机会还会出现,只是他并不敢去赌。
在这样巨大的压力之下,在每日提心吊胆之中,终于文丑追击周仓的消息传了回来,果不其然,他们追到了良城,这让他终于可以送一口气,这几天他每日都只睡不到两个时辰,而收到这一消息之后,倒头便睡,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真的累坏了,也彻底放松了。
其实他现在的部署已经够乱了,可还在他的掌控范围,而到换将的适合,可能已经无法改变战况了,到时候不管谁来,都将会接手一个烂摊子,到时候不会让敌人手忙脚乱,自己就得乱了方寸,甚至可能连连仓皇应对的机会都没有机会。
所以文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必须要洗刷过往的耻辱,他这一次下了很大的决心,所以对徐州势在必得,当然了,他也知道刘澜现在对他们是最大的威胁,而要彻底击溃刘澜,说白了除了击败他的部队,还有一个机会,就是夺下刘澜经营多年的徐州郡,一旦把徐州拿下,就算刘澜部队有几十万也休想再翻盘。
所以这一次,他绝不能再犯以往的错误,高览必须要跟着他一同返回开城,而夏侯惇则要看他的态度,本来现在的被动就是因为他,如果他还认不清形式不退,那就不要怪他们先返回开城,而如果他打算退兵,而被徐州军拖住,那他则提兵过去。
下定决心,当即派传讯兵去高览部与夏侯惇处传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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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返回了徐州城后便密切关注着琰城的一切情况,不得不说,关羽这一次的决定是极为冒险的,这让整个徐州都陷入到极大的危险之中,而他也背负着巨大的压力,一旦关羽没有把文丑引回去,反而文丑选择西进攻打徐州城,与丰县的曹操东西夹击,他们的处境将会变得极为危险。
可是如果不依关羽的计划,那徐州的困局也无法破解,照样会被文丑攻下,所以说这样的压力他躲不掉。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比任何人都要关心文丑的反应,虽然赵雨不断的关心询问他为何会这般失魂落魄,但刘澜却不敢把背后的真相说出来,因为一旦文丑没有返回开城而是奔徐州而来,那他就只能撤退到广陵,而到了广陵,徐州也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直接返回秣陵,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也就等于是他们彻底失去了争霸天下的机会,未来的天下,将会在袁绍和曹操之间产生,当然如果之后官渡之战会发生的话,那他的机会还会出现,只是他并不敢去赌。
在这样巨大的压力之下,在每日提心吊胆之中,终于文丑追击周仓的消息传了回来,果不其然,他们追到了良城,这让他终于可以送一口气,这几天他每日都只睡不到两个时辰,而收到这一消息之后,倒头便睡,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真的累坏了,也彻底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