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张伶牙俐齿,这么说你反而无罪还有功了!”
刘澜声音冰冷任谁也能看出他的浓浓杀意,可转念一想既然这个阎柔说矿山那么那里肯定要有人挖矿,既然挖矿当然不会是鲜卑人去干一定是汉人,如果是这样那么被俘的败军和百姓自然就会押到那里,可是为何自己当初却要被运往狼帐?还有梁大的妹子梁双也是一样,这又是为何?
刘澜简要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不想阎柔却目光震撼半晌才难以置信的说道:“难道将军就是那位威震草原的汉军司马刘澜?”
刘澜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从他的眼中可以猜到如今他在鲜卑的名气有多大,不然阎柔如何能从字里行间中就判断出自己的身份,不过这样也好,且看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点头道:“我就是刘澜!”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为何我们会被押去狼帐而不是右北平的矿山?”
阎柔神情之间充满了悲伤,道:“如果传闻不假,司马应该也是被押解的俘虏之一,所以您只知道押解俘虏的目的地是狼帐,其实不然,去狼帐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却是去另一处矿山!”
“另一处矿山?”
“是的,因为和连已经发现处在右北平边境的矿山,所以才有人急切的将俘获的青壮与右北平矿山内的匠人转移!”
“谁?”
“不知道!”阎柔摇摇头,道:“其实这些我也是听他说的。”他的手指指向了后边,那个方向正羁押着那位鲜卑王室。
刘澜消化着这些消息,怪不得这一路被押解的俘虏多是青壮,原来是为了去另一处矿山开矿,而梁大的妹子应该就在其中,那么此去狼帐就不会有任何收获,心思百转的司马走到阎柔身边,道:“你为我指路,把我带到矿山的话我会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我劝司马最好不要去,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者在那里安排了大量人手,现在去只不过是送死罢了!”阎柔善意的提醒,道:“司马这么盲目的前去倒不如另寻他法,比如那人!”
刘澜望了眼鲜卑王室的方向,然后沉声道:“你不是说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确实不知道,但从此人在矿山时鲜卑人对他的敬畏猜度看,这人在鲜卑的地位一定很高,我想拿他将俘虏换回来的希望很大!”
“你说的不错!”刘澜笑了笑,若是不废一兵一卒只用一个鲜卑王室就能换回那些饱受苦难的百姓是最好的事情,就算换不回也可以先把梁大的妹子换回来,到时候从她口中探听些里边的内幕才更有把握去解救被困住矿山里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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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百转的刘澜踱步来到鲜卑人面前,笑道:“刚才那汉人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你说我要是拿你去换矿山里的俘虏你说有没有可能!”
“汉人果然都是最无耻的狗贼,是难以让人信任的豺狼!”鲜卑人哇哇大叫着,愤怒到了极点,但最后却神情颓然如同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没有可能,魁头王子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莫说是我,就是他自己的性命都会毫不介意的舍弃!”
“这么说来你们已经做好对付我们的准备了?”
“哦,不,那该死的阎柔到底跟你们说了些什么!”鲜卑人变得激动起来道:“我们的敌人并不是司马您!”
“那是谁!”刘澜死死地盯着鲜卑人,眼神冷峻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我不能说,这是最高机密,如果一旦泄露就都完了!”鲜卑人完全相信了刘澜,根本不知道他其实是在试探他。
“你们要对付和连?”
“你怎么……”忽然发觉失言鲜卑人急忙缄默,抿着嘴一个字也不说了。
“我想我们是能做笔交易的!比如说一同对付和连!”
这个消息对鲜卑人来说太过震惊,一直苦于人手不足的他们若是能够得到汉军这支精锐帮忙无疑会事半功倍,抬起头看向刘澜,道:“不知道将军的条件是?”
“你能做主?”刘澜冷不丁的问道,鲜卑人是王室,他敢问条件就说明他在鲜卑内部的身份不会低甚至是处在决策层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他随即摇头道:“我虽然无法做主,但我能为将军引荐一人!”
刘澜对合作并没有信心,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换回那些身陷囹圄的百姓与败军,沉吟半晌,看在鲜卑人眼中就像是在考虑一样,片刻之后刘澜问道:“如何引荐?”
“如果将军信任我,我可以亲自回去一趟……”
“不可能!”刘澜直接拒绝道。
“那让与我一同的汉人去?”
“也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鲜卑人一时间真没办法了,就在他急的团团转忽然眼前一亮,从靴子里摸出一把精光闪闪纯金打造的小巧匕首,递给刘澜,道:“将军可以将这把匕首派人送到我们的营地,只要交给那里的头领连卡,他就会来见司马,不知如何?”
“行!”刘澜接过匕首,又道:“你刚才说让阎柔去,他认得地方?”
“认得!”
“远不远?”
“前方百里就是!”
“好,我派人与他同去!”刘澜不怕鲜卑人骗自己,他就在自己手中不怕他耍什么花样,笑呵呵的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仆也多!”
“仆也多?呵呵,我叫刘澜,草字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