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好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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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汴梁,充斥洋溢着激动与荣誉。

    不知多少年这个大宋朝没有这般振奋人心的事情了。文人今日诗词的主题都不一样了,各个名楼里的大家们开口也是家国天下。

    今日汴梁如同过年一般,便是街道上的人都多了不少。

    梁门大街两边早已围得满满当当,街边的商户出租大门口的位置都能赚钱,出大价钱着,那便是可以在二楼靠窗的地方有一个椅子。

    皇帝赵佶亲上梁门城楼,文武百官相随,把这城门上的城垛也挤得满满。

    东京的禁军早已把梁门大街清理得干干净净。

    西军将士队列整齐,前面一千,后面三千,中间便是被绳子穿起来的党项俘虏。

    童贯打马在最头前,后面依次就是郑智众人。

    队伍从外城进入梁门大街,雄赳赳气昂昂打马往内城梁门而去。

    一路山呼海啸,郑智之前并未多想,此时内心中却不自觉也有一种澎湃,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对外战争的胜利,意义似乎比郑智之前想的要大。

    梁门就在眼前,郑智微微抬头去找皇帝赵佶的身影,即便两世为人,郑智也没有见过真正的皇帝,心中自然也是好奇。

    却是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皇帝在哪里,在郑智的印象中,皇帝就该是一身金黄龙袍,站在人群中也是最耀眼的那个。

    郑智抬头不断扫视城头,却是怎么也没有看到那个耀眼的身影。

    直到已经到了梁门脚下,郑智才分辨出谁是皇帝。一人穿着素蓝长衫,中年面目,郑智也是通过身边众多老头前倨后恭的态度,才断定此人便是皇帝赵佶。

    只是也由不得郑智再去多番打量,马匹已经就入了城门。

    郑智内心中却有一个疑惑,怎么皇帝在这种场合,也不穿正式的黄金龙蟒。

    郑智显然不知赵宋官家,却是不穿黄金龙蟒,而是穿红色官袍,便是头冠,也与大臣的相差不大。

    至于赵佶为什么连红色官袍都不穿,只因赵佶是这道君教主皇帝,素蓝则是道袍。便是上朝,赵佶也多穿道袍。官袍多在面对外国使节等场合才会穿上。

    甚至满朝文武为了迎合皇帝,都穿道袍上殿。

    汴梁还在激情澎湃之中。对于郑智来说,一切回归平静。部曲也入了东京城内的军营安置,俘虏也交给了殿前司禁军接管。

    童贯把郑智几人安置在自己宅邸,随后也是多方忙碌,不见人影。

    亭台楼阁,荷塘杨柳,郑智看得是眼花缭乱。童贯府邸之大,林园之精致,比上辈子看的苏州园林之类的有过之无不及。

    郑智不禁在想,这蔡京蔡太师的府邸又是个什么样子,还有那赵官家的艮岳!

    恍然大悟,园林之大成者,原是在这大宋朝。

    童相公府上倒是有个好处,那便是没什么不能去的地方,没有了妻妾成群,也就没有了需要避讳的内宅家院。

    翌日中午,郑智、鲁达、史进、朱武、裴宣、韩世忠、孙胜超。几人用过童府下人备好的酒菜,换上了昨日就备好的锦衣,放下了手中的利刃,欢声笑语出了童府。

    进了这百万东京汴梁城。

    “韩五,你可知汴梁什么最有名?”鲁达对这延安府同乡韩世忠是越来越喜欢,便是有话也要向他卖弄一番。

    “鲁达哥哥你便卖弄去,我知你与哥哥来过汴梁。”韩世忠笑道。要说韩世忠,此时也不过是刚出西北乡下地方的土包子,原来也就是乡里的泼皮,练就一身武艺,入了老种帐下,成就了一番战功。

    “哈哈。。。你这厮滑溜儿,洒家便给你说道一番,东京有名的就是这七十二楼,首推白矾楼。”鲁达在众人中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

    “白矾楼,你是只听说了,还是真去过?”韩世忠入了这汴梁,自然也是兴致勃勃。

    “洒家自是去过,还与林冲兄弟在这矾楼面前大战。。。”鲁达随口就出,或是又想到什么,止住了话语,又道:“这事便不多说,洒家还与哥哥进过矾楼里面,看那些文人才子作诗,还有花魁表演。”

    韩世忠听得鲁达还见过花魁表演,连忙往前去问郑智道:“哥哥,此事可是当真?”

    郑智看着路边河水平静流淌,人流如织穿行,街边叫卖起伏,脸上也都是笑意,惬意不过如此,随口答道:“当真!”

    韩世忠也转头去问鲁达:“那花魁可美?”

    “花魁自然美得很,那日哥哥作了一首词,那些文人便把哥哥捧上天去了,还有个小娘子看上了哥哥。”鲁达口中说话,眼神却在这东京繁华中流连。

    “将军还会作诗?”韩五语气便是不信,说郑智冲锋陷阵自然不在话下,说郑智能作诗,整个西北都知道郑将军是屠户出身,怎么可能会作诗。

    “知你不信,你问史大郎,看看有没有此事。”鲁达慢慢去撸劲装的紧袖,东京夏日,气候也是炎热,午后步行这么久,壮汉鲁达额头已有细汉。

    又是熟悉的汴河,又是这画中景色,郑智又见了这画中拱桥,不自觉带着众人便上了拱桥。

    韩世忠自然去拉不远的史进问了一句,史进点头回复一句。韩世忠又抬眼去看头前的郑智,有些不敢相信这猛将郑智,竟然还能作诗。

    鲁达一脸得意,又道:“哥哥在这桥上还念了两句诗,杭州汴州的。”

    此时朱武与裴宣也在打量头前的郑智,一个阵前猛将与那吟诗作对的文人,两个身影在脑中怎么也重合不到一起去。

    过了拱桥,走得许久,路过一个集市,集市另外一边有一小桥,桥边正见几个泼皮围着一员壮汉。旁边还有零散不少人围观。

    壮汉手中一柄宝刀,高高举起,桥栏上整齐叠放有一摞铜钱。

    鲁达目光正在四处流连,最先发现桥边的热闹事情,连忙开口道:“哥哥,你看哪里。”

    郑智听得鲁达声音,目光也转了过去,只见庄汉侧身站定,宝刀举起,手起刀落。

    铜钱四处飞散,壮汉翻过刀刃与众人查看。

    立马爆出旁人呼喊:“好宝刀,削铁如泥!”

    鲁达也看得一愣,又对郑智问道:“哥哥,东京怎么如此多的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