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杨烽带着唐菲到柳若冰家赴约,把陈晓容、林芳和江婷婷留在了别墅。
柳若冰家住在观澜小区,是西梁体育学院的家属院,那里没有多少豪车出入,但胜在静谧文雅,处处可见苍劲的书法和浮雕,洋溢着浓郁的文化气息。
在柳若冰家的客厅,杨烽看到一副人物画,整副画没有任何的景致作背景,只有一位仙风道骨的白衣老者,老者挥舞了一柄长剑,姿势很难扎,一般人根本表现不出来,可老者却显得极为自如和优雅。
老者的脸侧着,看不太真切,可杨烽还是感到些许熟悉,那老者与教他须弥剑的柳心武竟有几分神似。
柳若冰走过来,向杨烽介绍着:“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得有三百多年了吧!”
杨烽点了点头,更确信了柳若冰就是柳心武的后人。
“你爸在家吗?”杨烽问。
“他正在写字,不想让人打扰。”柳若冰咧了咧嘴,小声说。
几人坐在沙发上天南海北地闲侃。柳若冰穿了件宽大的T恤,一双美腿也光着,杨烽时不时瞄过去,偶尔能看到她内裤的边缘。
柳若冰偶尔抬起胳膊伸个懒腰,杨烽也不忘透过衣袖,去瞥一眼那令男人喷血的山峰。
唐菲在杨烽腰间软肉上拧了无数个圈,奈何杨烽还不敢表现出来被拧了肉,生怕柳若冰发现后影响他的形象。
不多时,书房的门打开了,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推门走了出来,正是柳若冰的父亲柳玉衡
“冰冰的同学啊!”柳玉衡问。
“嗯!唐菲你见过了,这是我的小学弟杨烽。”柳若冰介绍杨烽。
“你姓杨?”柳玉衡盯着杨烽。
“是,我姓杨,杨顶天的杨。”杨烽不敢再坐在沙发上,恭敬地站了起来。
柳玉衡点了点头,把目光锁定了杨烽的腰间,因为那里藏着须弥短匕。
“须弥。”杨烽知道柳玉衡感到了须弥的存在,不敢隐瞒道。
“你跟我进来聊会儿。”柳玉衡说完,又转身回了书房。
“好。”杨烽答应着,也走向书房。
“他们两个怎么回事?他们不是不认识吗?”柳若冰嗑着瓜子,却是吃惊地看着杨烽的背影。
“我都没听懂他们说的什么。”唐菲也一脸的迷茫。
“真不明白......”柳若冰摇着头。
“你和你那个初恋男友怎么样了?”唐菲也嗑着瓜子问。
“哎!我感觉我已经失去他了。”柳如冰叹了口气,有些失落。
“为什么?”唐菲停了下来,关切地盯着柳若冰。
“有一次我给他打电话,电话那头......电话那头.....”柳若冰俏脸微红,却是没有说下去。
“电话那头儿怎么了?”唐菲追问。
“他好像正和一个女人睡觉。”柳若冰低下头,继续嗑着瓜子,却是不敢和唐菲对视,她说得随意,可心头的痛却是谁都听得出来。
“那你俩已经分手了?”唐菲拉着柳若冰的手问。
柳若冰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是爸爸一个人带大的,我的记忆里就没有妈妈的样子,爸爸也从来就没跟我提起过妈妈。你无法理解一个父亲带大的女孩子的感情缺失,我缺乏安全感,希望找一个真心对我好的男人,可郑锋发不是那个人。”
说完,她的眼圈红了,却是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杨烽跟着柳玉衡走进了书房,在书房的正中央挂了一个大大的“隐”字,书桌上,一副刚刚写好的作品正卧在那里。那副作品只有四个字:木秀于林。
杨烽把须弥摸出来,双手捧到胸前说:“柳心武前辈前些日子把须弥给了我,还让我照抚柳家后人。”
柳玉衡伸出略有些颤抖的双手,接过须弥,仔细地端详了很久,又把须弥推给杨烽说:“先祖送给你,你就留着吧!”
“毕竟这是柳家的宝贝。”杨烽挠了挠头。
柳玉衡很快便平复下情绪,淡笑着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是柳家世代相传的警示,我们柳家已有数代不碰武道了。”
“时代已然不同,现在是法制社会,法律会保护所有守法公民,何必怕风?”杨烽摇了摇头。
“这也是我的纠结。”柳玉衡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个祖训已然不合时宜,柳老师何必执拗?”杨烽说得也毫不客气。
柳玉衡也不动怒,轻笑着点了点头。
“我根本就没让若冰看过祖训,连家谱都没有给她看过,我希望从她开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柳玉衡叹道。
“柳老师教的公共关系学吧?”杨烽叉开了话题,在来之前,他也做了些功课。
柳玉衡点了点头。
“我看过柳老师的授课视频,您对西梁当地企业的发展都有深入的研究,还有些独到的见解。”杨烽诚心道。
“哈哈!我还知道你现在是大地娱乐的实际掌控者。”柳玉衡敞开胸怀地笑着。
杨烽愣了下,原以为柳玉衡不过只是闭门教书,看来还是小看了他。
看到杨烽吃惊,柳玉衡笑了笑解释说:“我也有些朋友会给我提供些信息,我想做隐士也要有个度,遵祖训,我不能毫无掩饰地表现自己的所有专长,但我也不能回乡下种地去,那样对若冰不公平,即便我回乡下种地,如果我的地种得比别人好,算不算也是一种秀?
杨烽尴尬地笑笑,说:“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不与人争,但也不介意偶尔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柳玉衡道。
“你对天商集团有过研究吗?”想起柳玉衡的专业,杨烽突然问。
柳玉衡在沙发上坐了,似乎整个书房的气场这时候都在围着他转,他还没有说话,单单那自信的表情就把杨烽感染了,杨烽自然而然地支起了耳朵。
“天商集团的第一个产业是天涯酒庄,而天涯酒庄的前身是西梁葡萄酒厂,八十年代,为了保护地方产业,西梁市对西梁葡萄酒厂实行了一系列的扶持,奈何酒厂运营不畅,年年亏损,最后走到了卖厂还债的尽头。
“那时候西梁酒厂已然资不抵债,时任厂长路云霄把厂子接了下来,不仅没有付钱,还获得了政府一系列的政策优惠,国有资产就这样变成了路家私产,虽然时间极其久远了,但无数的信息都显示,路云霄当年有让酒厂故意破产的嫌疑,目的就是等着国家卖厂。”
“路云霄是谁?”杨烽皱眉问道。
“路长空的父亲。”
第七十一章 柳家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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