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听明白了,这分明是想将他们软禁起来!但她自幼便在皇后身边侍候,什么手段没有见过自然是不肯信的。苏拂也并不拦她,只是不疾不徐道:“茉莉,今早的小太监是怎么死的?”
“是他丢了姑娘给的解毒香囊,中毒而亡。”虽然今早并没有死什么小太监,但她还是懂的苏拂的意思的,所以配合的答道。
“正好这么多人在场做个证,我已经来告诉夏姑娘翻修的寒雨轩有多么危险了,她的人若是执意踏出偏院生死可与我无关。”苏拂说的轻描淡写,至始至终都不去看小玉一眼,只是眸子里噙着说不出的不屑于讽刺。
苏拂一定知道那件事是她干得了,这是回来报复自己!但既然知道是她做的,为什么不揭发自己?
翠柳也想到一处,也猜到恐怕是没证据,所以才会借故发挥。“关键我们姑娘喜欢清静,你们这么吵会影响到姑娘休息的!”
“听到了没有,动作尽可能轻一点。”苏拂说完转身便准备走。
偏院里的人心里都清楚,这俩个人表面看起来和棋,但最是不和。嘴上硬着,手上的动作也的确放轻了些许,但工具的声音是越来越大。
“等等,看你这么大的动静,恐怕兰贵妃寿宴也未必能休整完,怎么作为司马哥哥的未婚妻,不打算让我出场吗?”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苏拂从腰间掏出了一个瓷瓶,由茉莉送到了夏染染的手中。
“什么意思?”夏染染使劲的捏着手中的瓷瓶,不快的瞪着苏拂。
“香囊已经派发完了,想必夏姑娘也不会喜欢和宫女小太监们去争一个香囊,这个嘛便是解药。”
夏染染闻言打开瓷瓶,竟然只有一颗!不过也没关系,这一颗也足够她做点什么的了。
苏拂自然是没有遗漏夏染染算计的神情,只是微微一笑,转身朝外走去,声音却不大不小,道:“知秋姐姐的人,现在进不来,你们赶紧将她的房里的东西收拾收拾送回暮雪阁。”
夏染染闻言身子先是一僵,随即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鸣知秋这个贱人竟然回到暮雪阁了!
小玉儿见几个人走远,扶着夏染染回到房间,关了门才轻声说,道:“姑娘,趁着殿下的魂还全没被她勾去,咱们得抓紧点才行呀!”
“姑娘,不如将将解药先给小玉,让她去皇后哪里报个信。”翠柳一脸替夏染染气愤的模样,心里却是一笑,到时候皇后娘娘的人来了,她不信苏拂有胆子将皇后的人也拦在门外。
“奴婢也是这个意思,等到兰妃寿宴的时候,到时候就说丢了,管她她再要一颗就是了,不信她会不给。”小玉自从进宫,虽然是一介宫女,但是再宫女中位份也算是搞得,也从来没受过这气。
“你们当我是傻子吗?这一颗解药,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苏拂,司马御会守着你当个宝,但司马沧澜就未必会将你看在眼里了!
苏拂忽然觉得这两天的憋闷仿佛好了一些,就是不知道沧澜会不会喜欢她送他的大礼呢?“茉莉,虽然没有小太监死了,但是未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还是需要去提醒提醒他们的,没了这香囊,这小命也就丢了。”
“是。”茉莉总觉得苏拂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不过在她心中,无论她想要做什么,她都会坚定不移的支持她。
“茯苓,兰贵妃的寿宴准备的怎么样了?”苏拂忽然想到再有几日便是兰贵妃的寿宴了,这几日她的心思也都不在这上面,不免有些担忧。
“到时候绝对会给姑娘一个惊喜!”茯苓自信满满。
“茉莉,派人暗中盯着偏院,有任何动静都要告诉我一声。一会儿用过午膳,茯苓请十公主过来一起去暮雪阁坐坐。”说是去暮雪阁坐坐,不过是为了稳妥起见在添些油加些醋罢了。
几人用过午膳,和十公主司马朵一同来到了茯苓布置好的寿宴玫瑰园。
十公主还是第一次进暮雪阁的玫瑰园,欢快的奔跑在花丛中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碧儿是远远瞧见过这玫瑰园的,若是有一日她也能成为这园子的主子该多好?不过大殿下若是失宠,地位一落千尺,到时候她依然默默守候,他总会感动的吧?
苏拂羡慕的看了一眼十公主,二人虽然同岁,虽然十公主自幼生长在深宫,但是她却依然天真干净的如一张白纸,而她却要满心的算计。
“姑娘,茯苓还请了厚德楼的师傅来,会现场制作玫瑰宴。”茯苓仿佛像一个邀功的孩子一般说道。
苏拂闻言眼睛一亮,这茯苓到真的是一个聪明的,若是厚德楼能借此讨得皇上的欢欣,相比在京城的地位只会更加的稳固了,这个茯苓着实让她惊喜。
忽然一个眼生的小太监,走到苏拂身边,十分恭敬的,道:“姑娘,大殿下请您去一趟书房。”
碧儿站的也不算远,但是任她如何伸长了脖子,也听不见那个小太监对苏拂说了什么。心道:“神神秘秘必然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是!”
苏拂看了一眼其他人,虽然是回答的声音很低,却依然能让玫瑰园里的人听个清楚,“谢谢美意,只是今日多有不便。”
虽然回答的模糊,但是这并不妨碍有些人浮想联翩,越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小太监显然想要在说什么,却也瞧见了十公主也在,终是不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这时苏拂自顾的朝着幽兰小筑走去,在湖边摇了摇铃铛,四顾看了一圈确定无人,这才将一个香囊放在了湖边。
远处一抹小巧的身影,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道这俩人果然是有鬼......
苏拂正与司马御百无聊赖的下着五指棋,因为每次输的都是她,所以干脆推了棋盘,“不玩了,不玩了!”
还是她教他,要不要这么打击她?还是沧澜下棋好,她一定会赢,沧澜就连输棋都输的很艺术,虽然她心里清楚是他一直在让她,但是却完全看不出来他让的痕迹。
心里不禁一痛,是呀,下个棋都会如此百般哄她开心,那么那些承诺又算什么呢?
司马御看出苏拂眼中一闪而逝的伤痛,清冷的语气里故意染上一丝戏谑,“不如我们去榻上玩吧。”
这时一道黑影从门外快速走了进来,在司马御耳边耳语了几句。闻言司马御清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的笑意,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拽着苏拂朝着御花园走去,“走,今晚上有惊喜给你。”
茉莉从后面焦急的追来,轻声道:“夏姑娘出去了。”
苏拂闻言,想到司马御刚刚的反应会然明白了几分。唇角一勾,跟着司马御朝着假山从走去。“茉莉,你先回去吧。”
司马御忽然将苏拂揽在怀中,“我有一个好地方,不单可以好好欣赏整出戏,还能听得一清二楚。”
话落,司马御搂着苏拂几个腾跃,便来到了一个假山顶,这地方的确一览无余。在夜幕的掩护下,却也算是隐蔽。
“沧澜!你真的将知秋接回去了吗?”一听这样的委屈的声音,就知道是夏染染。
苏拂看了一眼司马御,只见他神色淡淡浑然不在意,仿佛此刻被戴绿帽子的是别人。
“乖,我是为了你才将她接回去,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会有损你的名誉。”
苏拂心里一阵暗笑,名誉?动了情的女人还真是会便笨,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司马御的人了,哪里有机会在改嫁其他人?
夏染染叹了一口气,“你不能负了我,我已经有了我们的骨肉。”
苏拂忽然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虽然二人订婚了,但结婚的日子始终没有定下来,于是她这是想一不做二不休,彻底生米煮成熟饭。惊诧的看向了司马御,结果他依然一副清雅冰冷的模样,只觉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似乎都不会意外。
但随即苏拂只觉得眼睛一花,被司马御抱到了司马沧澜觉察不到的地方。“不看戏了?”
“这戏这么看可不够精彩。”司马御话音刚落,便拥着苏拂靠在假山上,薄凉的唇毫无预兆的碾压了过来,苏拂还想要问什么,但都淹没在他的唇下。
她是来看戏的,可不是来被人看戏的。她心里清楚,一会儿定会有人很多人过来,但奈何她力气有限,怎么也推不开司马御如铁的钳制。
司马御忽然松开了她的唇,一路轻滑到了她耳边,“我也在这儿造一个小人儿?”
苏拂惊愕的瞪大了双眼,那神情仿佛是在说你疯了吗?
这时司马御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迅速的脱掉了外袍,将苏拂本就很包的本就很严实的身子包的愈加严实,伸手灵巧的摘掉了她头上的发簪,一头青丝瞬间披散而下,司马御故意掩去了苏拂所有的性别特征,只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
“谁?谁在那边?”一个小太监的吆喝声忽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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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好戏加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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