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混又浪老纨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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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珠做梦也没想到,原主能穷成这样,堂堂镇国公竟然穷的快揭不开锅了!

    不对,原主不是穷,而是太败家,到底怎么花,才能每个月都支出上万两啊!

    明珠状似不经意的随口道,“诶?我支过这么多银子吗?没觉着支过几回呐?”

    明珠恰好没有原主支银子的记忆,也不知道他把这些银子都花到哪去了。她觉得,若是能摸清这些银子的去向,大约就能知道原主那些隐藏的秘密,或许,他在暗中谋划着什么也说不定。

    原主向来不通俗物,因此明珠这么说,王傅清毫不怀疑,仔细的跟她罗列起了原主支银子的名头,“您上个月初七支走两千两,去了东帽胡同薛姑娘那。初九支了一千五百两,去了北街沈姑娘那。月中到月底,前前后后总共支了五回,都用在了春风楼绯月姑娘那里,约摸近万两……”

    明珠:“……”什么阴谋诡计,隐藏秘密,好嘛,都花在了红颜知己身上!

    “三少爷每个月与朋友吃酒、游园、听戏、办宴会的花销,约摸要一万多两。上个月初八一下子支走了两万两,说是要举办马球赛,请了京里许多的公子少爷,在城外庄子里热闹了小半月,后来又回来拿了一次银子,账上记的是五千两……”

    王傅清想着既然说了,干脆把三少爷的花销也一并说了,也叫老爷知道知道,这位小爷花钱有多厉害。他一个做下人的,不敢明说,可眼下府里头这光景,也由不得他瞒着掖着了。

    明珠脑门直抽,好么,还有个更败家的,一老一少都是败家玩意儿!不说今年收成不好,府里没有一点进项,就算是丰年,也经不住这俩败家玩意儿如此挥霍啊!

    这位三少爷,正是原主的便宜儿子,在明珠所接收的记忆中,这位少爷跟他爹一样的又混又浪,吃喝玩赌样样精通,若不是年纪还小,被拘着不让沾女色,这位估计也得是青楼常客。

    既然有三少爷,那就说明上头还有大少爷和二少爷,这就要说一下镇国公府的人员情况了。魏明珠十五岁娶妻,发妻李氏,出身于孔颍李氏,嫁过来后,先后孕育了三子一女,颇得原主敬重。只是李氏命薄,当了国公夫人没多久,就病逝了。

    而她所出的四个孩子中,长子魏长风,娶妻太傅崔胤之女,成亲后第二年就战死沙场,仅留下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儿。

    次子魏长平,娶妻京兆伊沈同安嫡长女沈氏,但是成亲当月,魏长平被派往战场,一去不回,未留下一儿半女。

    长女魏云曦,远嫁清河崔氏,已育有一子,现在正怀着第二胎。

    三子魏长安,今年十五岁,尚未娶妻,纨绔名声在外,也没哪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愿嫁。

    除此之外,魏明珠还有一个庶子,取名魏长生,今年约摸六七岁吧,因为不得原主重视,所以关于他的记忆很少。

    也就是说,现在国公府里头活着的主子,也就只有明珠,长媳崔氏、次媳沈氏、三少爷魏长安、四少爷魏长生,以及大房嫡长孙女魏锦茹。另有魏明珠的妾室若干,算是半个主子。

    国公府里的人员关系,算是京里头最简单的了,不过明珠到现在也没见全乎。崔氏与沈氏,每个月初都会到城外灵云寺烧香,一般会在寺里住上三天才回来,今天刚好是初二,也就是说没人给她们报信的话,明天才会回府。孙女魏锦茹也跟着去了。魏长安去办什么马球比赛,半个月没着家了。倒是魏长生在她刚醒来的时候见过一回。

    当时一群女人在她屋里叽叽喳喳,魏长生就沉默的站在角落,瘦瘦小小的,看上去十分木讷。她醒来的时候也没见他上跟前,后来她让人都出去,他就随大流走了。明珠当时也是初来乍到,没怎么注意他。

    也就是拢共这么几个人,每个月都要支出两三万两银子,大头是魏明珠和魏长安,其他几人连他们的零头多都没有!

    而现在,账上只剩下八千两,光是年前这些个人情往来都不够,更别说,过了年好像也没有什么进项。所以,她现在应该操心的不是怎样挖掘原主的秘密,当务之急是先想法子赚钱。

    唉!头疼!还以为可以直接悠闲自在的过退休生活呢,没想到还是要奋斗啊!

    不过说到赚钱,明珠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淘宝里的东西,找一些合适又稀奇的拿出来卖。她穿越那么多世,对古代的工艺水准还算了解。她确信,淘宝里那些卖十块八块的工艺品,搁这里她能给它卖出天价!

    但是考虑到自己现在是养伤期间,没有三两个月都离不得府,也避不开人,那些东西总要有个出处,不可能凭空就给它拿出来,所以这条路子还是得慎重。

    明珠思忖片刻,问王傅清,“你说说亏损的四家铺子是个什么情况。”

    王傅清略一吃惊,没想到从来不管俗物的老爷,竟然问起了铺子的事。不过仔细想想又不觉得意外,府里都到了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老爷再不过问,还能坐等着喝西北风吗?

    当下,王傅清便把几家店铺的情况说了一下。

    “这四间店分别是银楼,点心铺,木工坊,瓷窑厂。银楼今年不景气,是因为黄老师傅去世后,一直没找到能接替他的银匠师傅。银楼的生意全凭师傅一双巧手,没有一个能撑门面的师傅,这客人慢慢就流失了。”

    “点心铺是因为年初的客人中毒一事,那家人闹了一回后,咱们的铺子就鲜少有人光顾了。”

    “木工坊则是因为东街又开了几家木工店,做工精细,价格还比咱们便宜,行事又霸道,抢走了咱们全部的客人,但是因为是三王妃的铺子,咱们也不能硬来。”说起来,王傅清也是无奈的很,按说自家店有镇国公府撑腰,就算是三王爷也得礼让三分,断不至于被人欺压成这样,可老爷行事颇为……呃,不拘小节,总是给京里头增添不少笑料,连带着,国公府的威信也日渐式微,很多人都不把国公府放在眼里了。

    “至于瓷窑厂,今年所有的瓷窑都不景气,不止咱们一家。”

    王傅清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另两间盈利的铺子是米店和粮店,但因为今年没有新粮,靠着旧粮维持,生意也是大不如往年,甚至还填补不了其他四间铺子的亏损。眼下,恐怕连旧粮也快没有了……”

    好嘛,没有最遭,只有更糟!明珠现在已经没有心情计较了,债多了不愁,亏四间是亏,亏六间也是亏,反正也不指望这些铺子给她赚钱了。

    明珠脑海里迅速思考着各种方案,结合着原主记忆中的大魏朝风俗习惯,最终选择了她觉得比较稳妥的一种。不过在实行方案之前,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明珠抬头,对王傅清说道,“你去把木工坊的店契拿出来,给三少爷送去,就说我说的,以后公中不会再给他一个子儿,他要银子就自己去挣,能挣多少,他就花多少,挣不到就等着饿死吧!”

    呵!小小年纪比他老子还能败家,亲爹都断气了还在外面浪荡,不调教调教,这儿子她是没法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