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开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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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正生见楼瑜已经有些不可理喻,也有些火了:“给我坐下好好说,再不老实信不信我揍你。”

    “来呀,你照着这里打,狠狠地打!”楼瑜也已经谈不上理智了,拍了拍自己的脸,让冯正生照着打。

    冯正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狠狠揍楼瑜一顿。

    这个时候,孟子涛走到楼瑜的身边,直接拿住了他的肩井穴,用力一捏,楼瑜顿时哇哇大叫起来。

    “痛痛痛!痛死我了,半边身子都麻掉了,死了,我要死了!”

    没一会,楼瑜痛的眼泪鼻涕直流,想挣脱孟子涛的手,但哪里是孟子涛的对手,一时间,他的惨叫声响彻了包间。

    见楼瑜痛的酒也醒了,孟子涛总算放过了他,把手拿开。

    楼瑜只觉身上一轻,立马跳了起来,对着孟子涛怒目直瞪,正准备开骂的时候,孟子涛淡淡一笑道:“是不是还想试试啊?”

    楼瑜嘴里冷不出说起了脏话:“你玛……”

    孟子涛面色一冷:“再说一遍!”

    楼瑜想到刚才的惨状,吓得噤若寒蝉,只是对着冯正生说:“冯哥,这位是你朋友?”

    冯正生说道:“当然是我朋友,怎么,让你清醒一下不好?”

    楼瑜火气十足地说:“刚才那样难道还只是让我清醒一下?这分明是想要我的命啊!”

    冯正生说:“有什么不对,你现在不还是活蹦乱跳的?”

    “我……咦!”楼瑜活动了一下肩膀,顿时轻咦了一声,不但一点疼痛都没有,他原本还有些肩周炎的不适居然也消失了。

    发现了这一点,楼瑜忘掉了刚才的不快,好奇地对着孟子涛问:“兄弟,你是怎么办到的?”

    孟子涛说:“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等会我给你写一张方子,去抓药每天早晚两次,别喝酒,一个月之后,你的肩周炎就没问题了。”

    楼瑜连忙对孟子涛表示了感谢。

    冯正生对着刚才站在一边,胆颤心惊的服务员挥了挥手,让她们出去,这才说道:“好了,咱们谈谈怎么回事吧,为什么半年时间不到,你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有困难也不去找我。”

    楼瑜沉默不语,一只手又下意识的向酒杯伸去,就听孟子涛轻咳了一声,他也连忙回过了神来,干笑了一声。

    “冯哥,我家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没脸来找你。”楼瑜苦笑道。

    冯正生说:“把钱输光的是你爸,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就没脸来找我呢?”

    “我……”

    冯正生看了他一眼,说道:“是不是觉得我以财取人?”

    “那怎么会。”楼瑜连忙摆摆手,接着苦笑道:“其实原因还是因为我自己,落差太大,感觉自己没脸见人,而且自己都调整不过来。”

    “行了,我也不管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你就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我记得你当初跟我说,你家还有一些老底,难不成这半年就把老底都败光了?”

    “差不多都没了。”

    楼瑜咬牙切齿地说:“不过这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他又去赌了,把家里剩下的一些东西也输光了。”

    冯正生有些讶异:“你是不是傻啊,不会把财物都藏起来吗?”

    楼瑜长叹一声:“我确实把钱财都让我妈给收起来了,他也跟我们保证一定痛改前非,一开始两个月他的表现也确实很好,没想到之后居然又去赌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他不但把仅剩下的一点家底给败光,还欠了一屁股债。”

    “高利贷?”冯正生皱了皱眉头。

    “是呀。”楼瑜颇为无奈:“如果是以前,我都不会相信自己也会碰到高利贷的那天。”

    冯正生有些不悦地说:“那你不来找我?碰了这东西你还有宁日?”

    楼瑜摆了摆手说:“已经没事了,我托一位长辈把这事解决了,只要年底按银行利息把本金和利息还了就行了。”

    冯正生又问道:“那你现在做什么赚钱?”

    楼瑜沉默了片刻,自嘲一笑:“说实在的,我现在特痛恨我自己,在学校的时候只知道吃喝玩乐,除了企业管理这门课算是认真了一些之外,就根本没学到什么技术。如果我老子没去赌钱,那我还能接他的班,现在……呵呵,只能做点跑腿活了。”

    “说了半天,你现在到底做什么?”

    “销售,我妈以前有烘培这个爱好,我们就琢磨着开家糕点店,本来已经把店面解决了,但他又不安分,现在只能在家里家工,我自己去联系客户。”说到最后,楼瑜长叹了一声,心里很是抑郁。

    “你做了多久了?”

    “正式的营业的话,三个多月吧。”

    “生意怎么样?”

    “马马虎虎,上个月的流水在30万左右。”

    冯正生都没怎么考虑,直接问道:“我如果投你一笔钱,你有没有信心把这个生意做大?”

    见楼瑜有些犹豫,冯正生说:“我也不要求你现在就答复,如果觉得有信心,就明天到我家来找我。”

    楼瑜答应道:“我明天一定去找你。”

    冯正生接着说:“好,这件事情咱们说完了,再谈谈小雪的事吧,你就因为那人要你离开小雪,你就跟小雪吵架?”

    楼瑜很尴尬,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又不说了?”冯正生有些生气地说:“你自己不努力一点,把那人的脸给打歪喽,居然还把火发到你亏心不亏心,是不是男人啊!”

    楼瑜苦笑道:“是,这事是我不对,是我刚才多喝了点酒,有些神智不清了。”

    冯正生骂道:“神智不清个屁,你自己要不是心里有想法,会和小雪吵架?我就问你,你是想和小雪在一起,还是和小雪分手。”

    “那还用说,肯定是想和小雪一起啊,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她,当初我就不会答应和她在一起。”楼瑜态度到是很坚定。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有数,另外,那个男人的事情你应该还没告诉小雪吧?”

    “对。”

    “那就别瞒她,这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好吧。”

    楼瑜起身道:“冯哥,我先走了,明天再找你。”

    楼瑜起身走出了包间,看到门口站了一位女子,顿时一怔:“小雪,你什么时候来的?”

    女子白了他一眼,对冯正生表示了感谢,随即就告辞离开了,楼瑜连忙跟了上去。

    等他们走了,孟子涛笑着说道:“冯哥,我觉得你演技也够好的。”

    事实上,刚才因为位置的原因,也只有楼瑜没有看到站在门口的女友,其他人都注意到了,冯正生还特意给了她一个眼色,让她别进来就在门口站着。

    冯正生笑了起来:“老话说的好,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为了不拆散他们我容易嘛。”

    孟子涛笑道:“你这也是功德无量嘛。”

    “什么功德不功德的,只要这小子能够过好日子就行。”冯正生显得有些感慨。

    这时,就听徐欣庆问道:“刚才那位是不是就是楼氏置业的楼大少啊?”

    冯正生说:“除了他还有谁,他老子赚钱速度在西京是个顶个的,不过败家的速度同样也是个顶个的,所以说,钱财来得太容易也有问题。”

    孟子涛听到这里也明白了,楼家应该是搞房地产的,房地产这个行业想必大家都清楚,在过去十几年间,只要抓住机遇,又有些门路,赚钱不要太容易,但也因此生出了许多位亿万富翁,想必原先的楼家也是其中之一。

    之后,楼瑜的父亲肯定喜欢上了赌,就把家底给败光了。

    冯正生把楼家的事情简单讲了一下,和孟子涛猜的类似,不过听到楼瑜父亲在澳输掉将近十个亿,就算是孟子涛都有些咋舌。

    “回头我一定要给家里立个规矩,不能赌博,谁赌谁就要扫地出门。”

    徐欣庆说道:“除了赌之外,还有骗子也是最害人的,孟老师,我要麻烦您的事情就是跟骗子有关……”

    原来,徐欣庆的大舅是一位小工厂的老板,受了家学以及徐家的关系,平时喜欢收藏一些古玩字画等东西。

    去年九月下旬的一天,徐欣庆的大舅接到一个自称来自国家收藏品交易中心的电话,声称他们将要举办一个古董展览,问他是否愿意将收藏品带去参展。

    打电话那人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专家的弟子,老专家经常出没于电视台的“藏宝”节目之中,徐欣庆的大舅对其崇敬有加,对他的“弟子”当然也就深信不疑。

    同意参展后,对方按原先的约定,快递来一件“白玉雕牛挂件”作抵押,徐欣庆的大舅信以为真,当即按电话约定,支付了7万元的“参展费”报名。

    不过,对方并没有马上让他把展品寄过去,而是以展览会要春节时期才能举办为由,让徐欣庆的大舅先耐心等待一会,因为想到有一件“白玉雕牛挂件”在自己这,徐欣庆的大舅也没什么怀疑。

    这样到了10月中旬,徐欣庆的大舅又接到一名自称国家收藏家协会交易中心业务办“李主任”的电话,声称是那位专家的弟子介绍的,自己有两件古玩,也想带去参展,但内部人员不能参加,想请徐欣庆的大舅以自己的名字带去参展,但需交一定的保证金,不过对方也不会让他白忙活,事成之后会给一万块钱的辛苦费。

    徐欣庆的大舅当即就答应了,没过多久对方又快递来一件白玉观音,徐欣庆的大舅又毫不犹豫按电话中的约定,将8万元交给快递公司……

    就这样,从九月下旬一直到今年春节之前,徐欣庆的大舅分别接到自称是国家收藏品交易中心的人给他打电话,以帮忙参展为由,采取用各种藏品做抵押的名义,由快递货到付款的方式先后骗取了徐欣庆的大舅将近八十万元。

    徐欣庆苦笑道:“直到过年发工资了,因为手里没钱,我大舅向家里人借钱,大家才得知他被骗了,之后他还不相信自己被骗,直到我们耐心劝解,他才去报的警。”

    要说,徐欣庆大舅的遭遇,其实并不特殊,类似的骗局也是时有发生,关键还是因为贪心大意导致的。

    只不过,孟子就有些摸不到头脑了,说:“徐掌柜,对你大舅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这件事情我也是爱莫能助啊。”

    徐欣庆摆摆手:“孟老师,我可不是想要让您帮忙破案,只是想让您帮我劝劝我大舅。”

    “还请你说清楚一点。”

    “是这么回事,骗子寄过来的几件东西,不用说也知道是假的,其它到是没问题,但其中一块玉佩我大舅却死活说是真品。”

    冯正生说道:“万一确实是骗子看错了,是件真品呢?”

    徐欣庆说:“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吧,而且那块玉佩我已经找几个人看过了,大家都说有问题,但他就是不听啊。这也就算了,关键他现在已经有些魔怔了,生怕大家把玉佩当赝品丢了,他就时时刻刻贴身带着。你们也知道,这种赝品为了做旧,染了不少东西,脏不说还有毒,万一因此生病了,那叫个什么事啊。”

    冯正生说:“从过年到现在都这么长时间了,要生病也就早生病了。”

    徐欣庆说:“就算玉器在安全上没问题,但他现在的精神肯定或多或少有些问题了,如果不行的话,只能送他去医院治疗,那可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孟子涛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去看看,好让他死心是吧?”

    徐欣庆点头道:“就是这样,我现在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西京能找的专家也都找了,他就是不死心,家里人都很着急。”

    孟子涛说:“我去是没关系,但万一他不认我呢?”

    徐欣庆信誓旦旦地说:“他肯定认啊,前段时间我就听他说,对你推崇备至,只要您出马,他肯定会相信的。”

    “那我就去试试吧,咱们明天上午碰面。”

    “好,真是太谢谢您了……”rw